第201章 府中暗流涌动（1/2）

马车轮子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响声。傅玖瑶坐在车厢里，手指搭在膝上，指尖微微发凉。宫灯的光还在眼前晃，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掌声和恭贺声，但她知道，那些热闹已经落在身后了。

她掀开帘子一角，看见街边店铺大多关门，只有零星几家亮着灯。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蹲着个孩子，手里举着竹签，抬头看马车经过。那眼神不像敬畏，也不像好奇，只是空落落地望着。

她放下帘子，手停在帘边没收回。萧辰坐在对面，没说话，只低头整理袖口的一道褶皱。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宰相府大门出现在眼前。

门房见马车停下，快步迎上来，却没按旧例跪拜接驾牌，只低头说了句“小姐回府”，便退到一旁。傅玖瑶下了车，脚步未停，目光扫过门厅两侧的侍卫。其中一人袖口绣着陌生纹样，不是府中旧制。她记下了。

另一名贴身丫鬟绿枝没有出来迎她。

往常这个时候，绿枝和青竹都会站在院门口等，手里捧着热帕子，笑着说“小姐冻着了吧”。今天只有青竹端着水盆从屋里出来，见她来了，侧身让路。

“绿枝呢？”傅玖瑶问。

青竹反应过来：“绿枝被调去杂役房了。”

“谁下的令？”

“管事嬷嬷说……是上面安排的。”

傅玖瑶没再问。她转身就走，方向不是自己的屋子，而是偏院西角的杂役处。路上经过父亲书房外院，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总不能让她一直压着。”是胡丽萍的声音，“如今风光够了，也该懂些规矩。”

话音戛然而止。帘子一掀，一道人影闪进屋内。

傅玖瑶脚步没停，像是没听见。可她心里清楚，这话是冲她说的。

杂役房低矮昏暗，柴堆堆在墙角，地上散着木屑。绿枝正弯腰劈柴，手里握着一把斧头，动作迟缓。她的手红肿着，指节上有裂口，渗出血丝。

两人对视一眼，极轻微地摇了摇头。

傅玖瑶走近一步，声音很轻：“明日我让你回来。”

傅玖瑶转身离开。走出院子时，天已经黑透。她回到自己住处，关上门，对青竹说：“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