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推出新规（2/2）

三人脸色变了。

她不再多说，拿出一张表格，铺在桌上：“这是样表，照着做。今晚之前，我要看到第一份完整记录。”

她看着他们走远，才转身进了西廊。

那里已经摆好了一张小案，上面放着笔墨和登记簿。她亲自坐在案后，盯着厨房门口。

第一个出来的是个洗菜的丫头，端着盆水，低着头快步走。傅玖瑶喊住她：“名字，时间。”

那丫头愣住。

“过来登记。”她说。

丫头磨蹭着上前，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春桃，辰时三刻”。

傅玖瑶点头，“下去吧。”

第二个是厨娘，抱着柴火。她走到一半想绕路，被守门的拦下。她不得已过来，写完字，嘴里嘀咕了一句。

傅玖瑶听见了。

“你说什么？”

厨娘慌了，“没……没什么。”

“我听见了。”她说，“你说‘又要折腾’。对不对？”

厨娘跪下，“大小姐饶命，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傅玖瑶站起身，“昨天刘嫂也是随口传的话，结果差点让我背上私通的罪名。你现在随口一句，明天别人就能随口说厨房投毒。规矩不是折腾，是保命。”

她顿了顿，“念你是初犯，不罚。但记一次过。再有下次，直接离府。”

厨娘抖着走了。

接下来的人都老实了。一个个排队过来，签字画押，不敢抬头。

到了午时，所有进出人员全部登记完毕。无一人遗漏。

她合上登记簿，交给心腹：“存档。明日继续。”

那人小心接过，“大小姐，要不要给今天按时登记的人一点赏？”

她想了想，“每人一碗茶，记功一次。功满三次，可免一次小过。”

消息传开，不少人眼神变了。有嫌麻烦的，也有悄悄打听怎么攒功的。

傍晚，她站在回廊尽头，手里还拿着那份批文。风比早上大了些，吹得纸页哗哗响。她没觉得冷，也没觉得累。

明天要开第一个管事会。七条规矩，一条条推。

她刚转身，听见身后有人跑来。

是厨房的小厮，气喘吁吁：“大小姐，东院李嬷嬷来领参片，说老太太心口闷，要急用……可她没带凭证，我们不让拿，她就在门口骂人，说您立的规矩是存心刁难老人……”

傅玖瑶眉头都没动。

“让她骂。”她说，“没有凭证，一片参也不能动。账本上写得清楚，药材出入必须由主事签字。她要是不服，去找父亲当面要。”

小厮犹豫，“可她说是急症……”

“真急症，早就派人来了。”她说，“让她等。等凭证送来，立刻给药。”

小厮跑了。

她站在原地，远处厨房亮起了灯，人影来回穿梭。登记簿摆在案上，墨迹已干。

她抬起手，把批文仔细折好，放进怀里。布料贴着胸口，能感觉到纸的边角有点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