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得知真相，明珠绝望（1/2）

傅明珠把那张纸条贴在胸口，手指微微发抖。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是在数着日子等一个承诺兑现。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起身，站在窗前望着角门方向。天刚亮，守卫换岗的声音传来，脚步整齐。她盯着那扇门，以为会有人来，马车停下，宣读特赦令。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三天，她还在等。纸条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时机将至，勿轻举”这几个字已经快刻进脑子里。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该做点什么？她问老嬷嬷，对方只摇头：“没人接头，路断了。”

夜里她叫来贴身婢女，压低声音说：“你去找送药的小厮，让他出府一趟，打听二皇子的消息。若能带回确切口信，我日后必有重谢。”

婢女犹豫：“小姐，这要是被发现……”

“我不在乎！”她猛地抓住婢女的手腕，“我已经在这里关了多久？整整三个月！外面的人当我是死的吗？”

婢女被她眼里的光吓住，点头答应。

三天后，小厮借送药名义回来，在厨房角落塞了一包茶叶给婢女。婢女趁夜递到傅明珠手中。

她打开，里面没有字条，只有一句话——是那小厮亲耳听到的：二皇子对身边人说，“一个庶女罢了，能成什么气候？不过牵制傅玖瑶的棋子，何必当真。”

她听完没说话，婢女吓得不敢抬头，悄悄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烛火晃了一下，她忽然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呜咽。她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墙壁，碎片四溅。接着是妆匣、铜镜、笔筒，一样样摔在地上。

她喘着气站在废墟中间，胸口剧烈起伏。

原来她什么都不是，不是盟友，不是助力。在二皇子眼里，她只是一个可以随便丢弃的工具，用来搅乱宰相府，拖住傅玖瑶的脚步。他根本没打算救她，也从未想过让她翻身。

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镜片，照见自己的脸。眼睛红得吓人，嘴角却还挂着笑。

“傅玖瑶……”她喃喃道，“是你害我的，是不是？”

如果不是傅玖瑶突然掌权，整顿家规，她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她处处压着自己，父亲怎会对她失望透顶？如果不是她挡在前面，二皇子又怎会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把镜片攥紧，手心传来刺痛。

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她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清醒。过去那些委屈、不甘、挣扎，全都化成了恨。她不再指望谁来救她，也不再幻想什么荣华富贵。她只想让那个人消失。

只要傅玖瑶死了，一切就还能回到原点。

她蹲在地上，靠着床沿，慢慢滑坐到角落。手里仍握着那块染血的镜片，一遍遍摩挲。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老嬷嬷端着晚饭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她惊了一下，但没多问，默默收拾起来。

傅明珠抬头看她一眼：“你还愿意帮我吗？”

老嬷嬷动作一顿：“小姐……我老了，经不起折腾。”

“我知道。”她冷笑，“你们都觉得我没用了，对不对？连二皇子都懒得演下去了。”

老嬷嬷低头扫地，不答话。

傅明珠也不再问。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只能靠自己。

半夜，她没睡。坐在床上，翻出藏在鞋垫下的剪刀。那把小剪刀已经被她磨过几次，刃口发亮。她用布包好，塞进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