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证据在手，说服女儿（2/2）

傅志明看着她，忽然笑了下，笑得极苦：“你今年才十七，说的话比我这个当宰相的还硬。”

“因为我知道后果。”她说，“上次弹劾您，是因为内鬼。这次若再出事，不会只是罢官。是抄家，是流放，是株连。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傅志明站起来，走到窗边。夜风灌进来，吹动他的衣袖。

他背对着她，声音低下去：“我记得她小时候，总爱坐在门槛上等我回来。看见我就跑过来，喊爹。那时候她眼睛明亮，心地单纯得很……”

良久，他转过身，脸上已无犹豫：“你说得对。不能再留她在近处了。”

“我会亲自去一趟慈云庵。”他说，“不会再让她留在京城范围内。往北三百里有个静心庵，荒僻，没人去。从今往后，她就在那儿待着。不见外客，不通书信，不许提宰相府半个字。”

“好。”她说。

“你……不怕别人说你冷酷？”

“怕。”她抬头看他，“但我更怕您有一天倒在朝堂上，没人知道是谁下的手。”

傅志明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

那一瞬，他像是老了十岁。

他转身走向门口，对外喊了一声：“来人。”

侍卫应声而入。

“备马。”他说，“我要出门。”

侍卫领命退下。

傅玖瑶站在原地，没动。

傅志明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背影挺直，却透着疲惫。

“你回房去吧。”他说，“这事交给我。”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道：“您小心路。”

她看着他走出书房，脚步沉稳，一步步走向前院。

灯笼在廊下摇晃，映出长长的影子。

她站在门口，直到听见马蹄声响起，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风吹过耳畔，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终端。

屏幕还亮着，监听状态正常。

她点开录音列表，最新一条还在运行。

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开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计划有变，他今天就要来。”

傅明珠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来就来。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傅玖瑶盯着那行字，手指按在暂停键上。

她没有删记录，她把终端收进袖中，转身走回书房。

烛火未灭，桌上还摊着那张焦纸。她拿起，重新看了一遍。

然后轻轻折好，放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