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贵妃酝酿更大阴谋（2/2）

“她不会。”贵妃打断她，“她不知道是谁下的令。只知道有人给了她一包药，让她端过去。至于谁给的，她没看见脸。”

“可她要是瞎咬呢？”

“那就让她死。”贵妃说得干脆，“明天就说她畏罪自尽，留下一封认罪书，说自己受人蛊惑，意图陷害忠良。把责任推到一个死了的奴才身上，谁都挑不出错。”

老嬷嬷点头：“我来办。”

贵妃看着她：“你要小心。别留下痕迹。上次的事已经让我失了先机，不能再错一次。”

“我知道。”老嬷嬷应下，“这次不靠手脚，靠规矩。规矩才是最稳的刀。”

贵妃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最后一口茶已经凉了。她一口喝完，把空杯倒扣在桌上。

“从现在开始，所有消息封锁。偏殿不准外人进出，今晚我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

老嬷嬷躬身：“明白。”

“你去准备吧。”贵妃站起身，“先把那套衣服做出来，料子要好，绣工要精，让人一看就觉得是贵重礼物。再找个人，能接近她身边的人。”

老嬷嬷点头：“我有个旧识，在尚衣局当差，可以安插进去。”

“尽快。”贵妃走到屏风后，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把这个交给她，就说是我赏的。”

老嬷嬷接过玉佩，看了一眼：“您要用您的名义送礼？”

“不。”贵妃摇头，“盒子上不写字，也不盖印。让她以为是哪个亲戚送的。等事发之后，再让人‘偶然’提起，说这玉佩的样式，跟贵妃常用的一模一样。”

老嬷嬷笑了：“到时候，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贵妃没笑。她盯着门外黑沉沉的夜色，声音很低：“我要她再也翻不了身。”

老嬷嬷退后几步，转身走向门口。手刚碰到门闩，贵妃忽然叫住她。

“等等。”

老嬷嬷回头。

“你说，她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宫里？”

老嬷嬷想了想：“或许是想立功，好让傅家重视她。”

“不。”贵妃摇头，“她不像为了家里。她有自己的目的。”

“那又如何？”老嬷嬷淡淡道，“不管她想做什么，只要踩了规矩，就得死。”

贵妃沉默片刻，挥了挥手：“去吧。”

老嬷嬷拉开门，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贵妃独自站在屋里，风吹得烛火忽明忽暗。她走到镜前，看着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脸色发白，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伸手摸了摸鬓角，那里有一根白发。她拔下来，攥在手里。

外面传来一声更鼓。

四更了。

她把白发扔进烛火，看着它卷曲、变黑、烧成灰。

然后她坐回案前，提笔写下一行字：

“皇后寿辰前三日，尚衣局呈送新制裙衫一套，标为‘赏赐备用’。”

写完，她吹干墨迹，将纸折好，塞进一个密封的信封。

她把信封压在砚台底下，屋外风停了。

烛火摇曳着，影子安静地趴在墙上。

她的右手慢慢移到袖中，掏出一枚小小的铜钥匙，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