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证据到手（2/2）

萧辰把两份文书重新包好，放进一个铁盒里，扣上锁。“明天早朝，工部会报义庄修缮进度。林侍郎会在会上提一句‘旧档遗失’，引出调查。到时候御史台就会介入。”

傅玖瑶靠着墙站着。“他们会查第七棺？”

“一定会。”萧辰说，“我们只要等着，看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彻查，那就是三哥的人。”

她点点头。“尸体还在不在？”

“换了。昨天夜里运走的，现在里面是具无名尸，脸上毁了容。”萧辰看着她，“你做的标记，都留着。”

她闭了下眼。那具尸体是她母亲当年的陪嫁丫鬟，早年失踪，其实是被胡丽萍害死的。她一直没找到尸骨，直到这次借义庄之机，悄悄让萧辰的人把人送进去。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用这具尸体做文章。

现在，时机到了。

萧辰走到她面前，声音低了些。“接下来几天，你别出府。我会让人盯着刑部动向，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她抬眼看他。“你不回宫？”

“不急。”他说，“今晚的事还没完。”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瓦片被踩动的声音。

两人同时静下来。傅玖瑶迅速熄了灯，屋里顿时一片黑。她摸到墙边，抽出一根短棍握在手里。萧辰也靠了过来，手按在刀柄上。

外面没再有动静。

过了半晌，傅玖瑶慢慢靠近窗边，从缝隙往外看。屋顶上什么都没有，巷口也空着。但她刚才听得清楚，那不是风声，也不是野猫。

有人来过。

她退回屋里，低声说：“有人盯梢。”

萧辰点头。“可能从义庄就跟上了。”

“要不要换地方？”

“不用。”他摇头，“这里安全。而且，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无所谓。反正明天就开始动手了。”

傅玖瑶没再说话。她靠墙坐下，把铁盒抱在腿上。身体终于撑不住，开始发抖。不是怕，是累。这一夜连闯三关，每一秒都在赌命。

萧辰蹲下来，看着她。“你还撑得住吗？”

她点头。“没事。”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把她的耳坠取了下来。换了个新的装上。“这个能加密信号，不怕被截听。”

她摸了摸新耳坠，冰凉。

“回去睡几个时辰。”他说，“天亮前我叫你。”

她没动。“你呢？”

“我守着。”他坐到桌边，拿起笔，“还有些事要写。”

油灯晃了一下，映在他脸上，影子拉得很长。

傅玖瑶闭上眼，头靠在墙上。

迷糊间，听见他写了几个字，停了停，又写下一行。

笔尖划纸，沙沙有声，起落沉稳、笔锋扫过，窸窣作响，节奏匀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