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实行改革看成效（2/2）

“这个时候？”

“越早越好。”她说，“他们怕我们动不了真格，那就让他们看看，今天就能动手。”

她把圣旨收进怀里，转身往殿外走。脚步稳，背挺直。

萧辰跟上。

穿过紫宸殿东廊时，阳光照过来。她的影子落在地上，比刚才长了些。

两人在廊下站定。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是早就拟好的人选名单。

“陈明远去河北。”她指着第一条，“京畿这边，让监察御史周正接手考核试点。他去年弹劾过三个贪官，全被查实。”

“周正脾气硬。”

“正好。”她说，“软人办不了硬事。”

“还有呢？”

“审计这块，得用懂账的人。工部有个老主事，姓林，三十年没出过错，但一直没升职。因为他不肯改账。”

“你打算启用他？”

“不止启用。”她说，“我要让他带人。”

萧辰沉默片刻：“你会遇到阻力。”

“我知道。”她说，“但我现在有旨。”

她把名单折好，放进贴身衣袋。动作小心，怕碰到伤口。

“你还疼？”他问。

她没回答，只是把手缩回去。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一队内侍捧着印信走来。为首那人高声宣读：奉旨设立新政试行司，暂借尚书省东阁办公，即刻挂牌。

傅玖瑶迎上前，接过铜印。

印身沉，握在手里有点凉。

她低头看它。

这是第一个实权。

不是虚名，不是赏赐，是能做事的东西。

“明天就开始？”萧辰问。

“今天。”她说，“就在户部尚书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去调京畿两州的官员档案。”

“你不休息？”

“等第一批结果出来再说。”她说，“如果第一天就松懈，后面就没人当真。”

她转头看他：“你也别闲着。”

“你要我做什么？”

“盯住吏部。”她说，“他们会想办法拖考核名单。你只要一句话——‘若有延误，专折奏闻’。”

萧辰嘴角动了一下，是认可。

“可以。”他说，“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晚上必须回府。”他说，“伤口不处理，会烂。”

她看了他一眼，没反驳。

“好。”她说，“等户部的人走。”

两人并肩站在东廊下，没人再说话。

风从外面吹进来，把帷帘掀开一角。

阳光照在铜印上，反出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