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物色(2/2)
离开医院后,覃佩开始构思接触方案。直接上门推销“长生”?那会被当成疯子或者骗子赶出来。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沈伯钧在绝望中主动抓住任何一根稻草的时机。
他耐心地等待着。同时,他也在通过渠道,密切关注着沈伯钧的动向,知道他仍在疯狂地联系世界各地的专家,但传来的都是坏消息。
时机在两周后到来。覃佩收到消息,沈伯钧重金从德国请来的一位血液病权威,在进行了详细检查后,无奈地表示无能为力,并暗示家属准备后事。据说,沈伯钧在医生离开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出来时仿佛老了十岁。
覃佩知道,火候到了。
他再次动用了宋建国的隐秘渠道,这一次,不是汇款,而是传递信息。他让渠道方给沈伯钧下榻的酒店房间送去了一封没有署名、措辞极其简洁的信。
信的内容只有寥寥数语:
“沈浩之疾,非药石可医,然有一线生机。若信,明日下午三时,清源茶舍‘听松阁’静候。过时不候。”
信纸普通,字迹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没有任何特征。送信的人也是通过几层转手,确保无法追查到他这里。
这是一次冒险的试探。他在赌,赌一个父亲在绝望深渊中,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微光,无论那光芒看起来多么诡异。
第二天下午,覃佩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听松阁。他依旧选择了最不起眼的角落,背对着门口,慢慢地品着一杯龙井,心神却如同绷紧的弓弦。
两点五十八分,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覃佩没有回头,但通过异能对生命能量的感知,他能“感觉”到门口站着一个生命火焰因为长期焦虑和悲伤而显得有些摇曳,但底蕴依旧雄厚的中年男子。他来了。
沈伯钧站在门口,看着包间里那个背对着他、身影略显单薄的年轻人,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怀疑、警惕,以及一丝被绝望逼迫而来的孤注一掷。
他关上门,走到覃佩对面坐下,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这个约莫只有自己儿子般大的年轻人,声音沙哑而带着压迫感:
“信,是你写的?”
覃佩缓缓转过身,迎上沈伯钧审视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是我,沈先生。”
(第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