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玉的直觉（1/2）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警察们正在进行地毯式搜索，但显然一无所获。没有脚印，没有血滴，没有凶器，什么都没有。

这个凶手，或者说……这个“东西”，心思缜密，手段残忍，而且拥有着超越常理的力量。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刑事案件了。这更像是一场……献祭？或者是一场狩猎之后，对战利品的展示？

齐天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玉那双冰冷的、带着无上威严的眼眸。

这个世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似乎隐藏着无数这样诡异的存在。

“有什么头绪吗？”师重海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望。齐天不仅是出色的法医，他身上那种对“异常”事件的敏锐直觉，是师重海最为看重的。队里的人都半开玩笑地说，齐法医的鼻子比警犬还灵，脑子比超级计算机还邪门。

齐天摇了摇头，正想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自己的车。

就是这一瞥，让他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车里，小玉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机。她没有看窗外，而是死死地盯着车子的侧后视镜，那张绝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除了纯净和威严之外的第三种情绪——极度的厌恶和……冰冷的杀意！

她的身体紧绷，双手死死地扣着车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仿佛凝聚了千年的寒冰，穿透了车窗，穿透了时空，死死地锁定着某个方向。

齐天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

那是……水库中央那片幽深、墨绿色的水域。

水面上平静无波，只有几只水鸟偶尔掠过，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她看到了什么？

一股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小玉绝不会无的放矢！她那属于女帝的灵觉，或者说，属于某种更高生命体的感知，一定发现了普通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队长！”齐天立刻转身，语气急促而不容置疑，“马上派潜水员下水！搜查水库中央那片区域！”

师重海一愣：“下水？为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我……”齐天语塞。

他总不能说，我那个来历不明的“鬼新娘”有千里眼，她告诉我水下有东西吧？这话说出去，他明天就得跟嫌疑人关一个病房。

他急中生智，指着案发现场那诡异的圆形图案：“你看尸块的摆放，像一个祭祀的法阵。古代祭祀，讲究阴阳五行，山水相应。这里是岸，是山，是阳；那水里，就一定是另一部分，是阴！凶手既然在这里留下了‘阳’面的祭品，就一定会在水里留下‘阴’面的东西！那可能是凶器，也可能是……另一部分‘祭品’！”

这个解释牵强附会，漏洞百出，充满了封建迷信色彩。

换做平时，师重海早就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了。

但在这种毫无头绪、诡异到让人怀疑人生的案发现场，任何一丝可能性都不能放过。而且，师重海深深地看了齐天一眼，他知道，齐天肯定隐瞒了什么。但他更相信齐天的判断，这家伙的直觉，有时候比证据还可靠。

“好！”他没有多问，立刻拿起对讲机，“蛙人准备！目标，水库中心区域，深度五十米，进行扇形搜索！发现任何异常物品，立刻上报！”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干脆的回答。

命令被迅速执行。

两名全副武装的潜水员，像是两只黑色的青蛙，“噗通”、“噗通”两声跃入了冰冷的水中，很快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