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人画合一（2/2）

师队长和陈默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贴在门边。师队长做了个手势，然后猛地一脚，踹开了大门！

“不许动！警察！”

然而，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或者说，没有“活人”。

办公室的装修非常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墙边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艺术类书籍。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桌上的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办公桌后面那面墙，给死死地吸引住了。

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尚未完成的油画。

画布上，是一个身穿西装的、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体，已经被颜料画出了大半，但他的头颅，却是……真的！

一个真实的、还带着惊恐和痛苦表情的人头，被诡异地“镶嵌”在了画布的顶端！他的脖颈以下，完全与画布融为了一体，皮肤的纹理和油画的笔触，以一种极度扭曲的方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鲜血，顺着画布的边缘，不断地滴落，在名贵的地毯上，汇成了一滩小小的血泊。

这个中年男人，这个被“画”进了画里的人，正是“梦语画廊”的馆长，王志明。

他还没有完全死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他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门口的齐天，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无尽的恐惧。

他想求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畜生！”

师队长目眦欲裂，他从未见过如此残忍而诡异的死法！这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了作画的颜料和素材！

“别过去！”

齐天一把拉住了想要冲过去的师队长。

他指着那幅“人头画”，声音冰冷：“看他的身体，那不是颜料……那是他自己的血肉和内脏，被碾碎后，混合着油彩，涂抹上去的！”

“那个画皮鬼，把他当成了画笔，也当成了画布！它在用他自己，画他自己！”

师队长和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就在这时，那个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不男不女的电子合成音，在整个办公室里，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我尊贵的‘主餐’，齐天顾问。”

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来自墙壁，来自天花板，来自每一件家具。

“喜欢我的最新作品吗？我称它为——《自食者》。一个贪婪的‘牧羊人’，妄图圈养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最终，被自己的‘羊群’反噬，成为了最新鲜的养料。很讽刺，不是吗？”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滚出来！”师队长举着枪，疯狂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呵呵呵……我就在这里啊，警官先生。”

随着话音落下，办公室里，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墙上的书架，书本开始融化，变成一股股彩色的粘稠液体，流淌到地上。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也开始扭曲、变形，仿佛变成了活物。

整个办公室，都在“融化”！

最终，所有的家具、液体，都汇聚到了那幅巨大的人头画之下，重新凝聚、塑形。

一个由无数油彩、木料、血肉混合而成的、高达三米的巨大“画魔”，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它的主体，是一个臃肿、肥胖的人形轮廓，身上布满了五颜六色的、不断流淌的油彩。它没有固定的五官，脸上是一片空白的画布，但画布上，却可以用油彩，随时幻化出任何它想要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