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这届业绩、不太好完成啊！（2/2）

齐天没理他，径直朝着左边的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的大门是虚掩的，齐天伸手一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纸张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一片狼藉，书架东倒西歪，书籍散落一地。阳光从破损的窗户艰难地挤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无数的灰尘在光柱中飞舞，像是一群没有归宿的精灵。

“咦？”齐天轻咦一声。

他看到，在这片狼藉之中，有一个角落却异常的“干净”。

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一张木桌，一把椅子，桌上还摆着一本摊开的书。仿佛就在几分钟前，还有人坐在这里安静地阅读。

齐天走了过去，发现那是一本泛黄的《高等数学》。

“这里有古怪。”齐天对身后的小玉说道。

小玉缓步走来，她没有看那本书，而是看向了桌子对面的空气，美眸中闪过一丝怜悯。

“她还在这里。”小玉轻声说。

“谁？”齐天开启阴阳眼，循着小玉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那个座位上，一个穿着民国时期蓝布学生裙、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少女身影，正端端正正地坐着。她的身影很淡，呈半透明状，脸上带着一副焦急而痛苦的表情。

她的嘴唇在不停地翕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齐天集中精神，终于“听”到了她那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声音。

那不是语言，而是一连串复杂的数学公式，一遍又一遍地在齐天的脑海里回响。

“sin(a＋β)＝sinacosβ＋cosasinβ……”

“lim(sinx \/ x) as x-＞0 = 1……”

“∫f(x)dx……”

“这是……”齐天头皮有点发麻，这比听鬼哭还难受。

“她就是那个‘偷走知识’的人。”小玉淡淡地说道，“她违反了规则二，被永远地困在了这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她‘偷’走的知识，直到彻底消散为止。”

“这规则，也太霸道了吧。”齐天皱眉。

“对于规则的制定者来说，这叫‘清除bug’。”小玉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然。

齐天看着那个痛苦的女学生鬼魂，动了恻隐之心。他尝试着沟通：“同学，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已经死了，放下吧。”

女学生的虚影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数学世界里，表情越来越痛苦，身影也似乎变得更淡了。

“没用的。”小玉拉了拉齐天的衣角，“她的神智已经被规则锁死了，除非打破规则，否则谁也救不了她。我们现在跟她说话，反而会加速她的能量消耗。”

齐天叹了口气，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