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校长的威严（1/2）

钱多多一咬牙，一闭眼，脸上瞬间堆起了他从业多年练就的、最专业、最谄媚的笑容。

“来啦来啦！校长先生！哎呀，早就想来拜访您了！听闻您治学严谨，理念先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学校的艺术氛围，真是太浓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点头哈腰地走了进去。

也就在他走进校长室的同一时间，齐天和小玉，也正好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

他们看着钱多多那个肥硕的背影，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消失在门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好笑。

“你的朋友，求生欲很强。”小玉客观地评价道。

“他一直都这么……有特色。”齐天叹了口气，随即压低声音，“我们也进去。记住，我们是‘罗生门’的调查员，不是普通的闯入者。气势上，不能输。”

“明白。”小玉点了点头，小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严肃的表情。

齐天整理了一下衣领，握住小玉的手，两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那扇敞开的校长室大门。

……

校长室里，和他想象中的阴森恐怖完全不同。

这里更像是一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干部办公室。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擦得锃亮，上面摆着笔筒、地球仪、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茶杯，以及一叠叠码放得比豆腐块还整齐的文件。

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锦旗和奖状。

“优秀教育工作者”、“纪律标兵校园”、“卫生模范单位”……

一个身形瘦高、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似乎在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钱多多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无法形容的脸。

他的五官像是用尺子和圆规画出来的一样，标准到了极致，也呆板到了极致。眼睛是两个标准的椭圆，鼻子是一条笔直的垂线，嘴巴是一条完美的水平线。没有任何表情，比齐天家的小玉刚醒来时还要“面瘫”。

但最诡异的是，这张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像是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

“钱同学，你的课题，我非常感兴趣。”校长开口了，声音平直，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用数学和几何来诠释纪律与秩序，这是一个伟大的构想。如果能将这个理论推广开来，我们学校的纪律水平，必将再上一个新的台阶。”

钱多多冷汗直流，腿肚子都在打颤，但脸上依旧强撑着笑容：“哪里哪里，都是校长您领导有方，我就是那么……灵光一闪，随便说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不，我认为很值得当真。”校长的目光落在钱多多身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他的骨骼和内脏，“我已经决定，任命你为本校‘纪律几何化课题研究组’的组长。你的任务，就是完善你的理论，并将其编入新的校规。这是你的荣耀。”

“我……”钱多多快哭了。

我不要这个荣耀行不行啊！

就在这时，齐天和小玉走了进来。

“我想，这个任命，可能需要征求一下他本人的意见。”齐天平淡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里诡异的氛围。

校长缓缓地将目光从钱多多身上，移到了齐天和小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