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师父的怒火（2/2）

齐天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师……师父，您怎么来了？”

老酒鬼没理他，直接一步跨进门，鼻子在空气里用力地嗅了嗅，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一把抓住齐天的左手，看了一眼那还未完全愈合的掌心，怒极反笑。

“好，好啊！你小子真是长本事了！《五雷镇煞符》老子才传给你几天？你他娘的就敢给老子玩‘阳雷破煞咒’？还是以血为引，以身为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想早点下去跟你那些‘客户’打打麻将啊？！”

老酒鬼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齐天耳边炸响，震得他头昏眼花。

“我……我那不是情况紧急嘛……”齐天有些心虚地辩解道。

“情况紧急？”

老酒鬼气愤道：“你知道以血画符的后果吗？尤其是你这种道胎初成的半吊子！每一次引动自身精血，都是在损耗你的本源，折损你的寿数！这次是运气好，那邪祟是个不成气候的货色，要是碰上个稍微有点道行的，你引来的就不是阳雷，而是天罚！直接把你劈成飞灰，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老酒鬼越说越气，指着齐天的鼻子骂道：“老子当初收你，是看你心性纯良，是个可造之材！不是让你拿着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去逞英雄、去玩命的！你当修行是过家家吗？！”

这是齐天第一次见到师父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被骂得狗血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躲在齐天身后的小玉，似乎感受到了老酒鬼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她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从齐天身后探出小脑袋，用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老酒鬼。

老酒鬼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落在小玉身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抹极致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死死地盯着小玉，脸上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神情，有惊疑，有恍然，有忌惮，甚至还有一丝……敬畏？

“这……这是……大周女帝的……仙体？！”老酒鬼的声音都在发颤，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又至高无上的存在。

齐天心中巨震！

师父他……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小玉的来历！

小玉似乎被老酒鬼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又往齐天身后缩了缩。

老酒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他再次看向齐天，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如果说之前是长辈对晚辈的恨铁不成钢，那么现在，就是一种看怪物般的审视。

“好小子……老子真是小看你了……”他喃喃自语，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也罢，也罢……怪不得你小子敢这么玩命，原来是有这么一尊大神在后面给你当靠山……不，是当‘充电宝’。”

他指了指齐天那只受伤的手：“你以为你的伤为什么好得这么快？你消耗的本源精血，有一大半都是她用自己的仙元给你补回来的！你这是在拿她的修为给你续命！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状态不稳，每一次动用仙元，对她都是一种巨大的损耗！”

听到这话，齐天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他猛地回头看向小玉，只见小玉的脸色，似乎比平时要苍白了几分。

原来，她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一股强烈的自责和后怕涌上心头。

“师父，我……”

“行了，别说了。”老酒鬼摆了摆手，脸上的怒气已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事已至此，骂你也没用。你小子既然摊上了这段因果，就没法回头了。你记住，保护好她，比什么都重要。她若有失，你小子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