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县笑我养老等死,我一份报告把天捅个窟窿!(1/2)

电话被重重挂断。

那最后两个字“等着”,像两块冰坨子,砸得听筒嗡嗡作响。

旁边的秘书老张一个激灵,只觉得后脖颈子凉飕飕的。

陆沉面无表情地将话筒放回原位,动作平稳得像是刚打完一个问好的电话。

电话亭外,夏日的蝉鸣依旧聒噪,但老张却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他看向陆沉,这个不久前还被他当成走了狗屎运的年轻人,此刻那张脸上,没有半分被刁难的愤怒,也没有告状后的得意。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

老张在县府多年,迎来送往,自诩看人很准。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年轻人。

面对档案局局长的当面羞辱,他不争不辩。

面对经贸委的闭门羹,他掉头就走。

然后,他只用了一通电话,几句陈述,就轻描淡写地递出了一把能捅破青阳县官场天花板的刀子。

而他自己,却像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陆、陆沉同志,”老张拉开车门,声音都有点发飘,腰也不自觉地弯了下去,“回……回老干局吗?”

“嗯。”

陆沉坐进后座,闭上了眼睛。

吉普车再次启动,这一次,车厢里的沉默却变了味道。

不再是压抑,而是一种近乎敬畏的安静。

老张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细密的汗。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下午,他到底拉了一个怎样的人物。

这哪里是傅老心血来潮看重的后辈。

这分明是傅老请来的一尊,专门用来镇压青阳县这帮地头蛇的杀神!

车子没有再回傅卫国的四合院,而是径直开到了老干局那栋破旧的筒子楼下。

“陆沉同志,到了。”

“麻烦了,张秘书。”陆沉睁开眼,客气地点头。

“不麻烦!不麻烦!”老张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舌头都快捋不直了,“您有任何事,随时给傅老打电话,或者……或者直接打我办公室电话也行!”

陆沉下了车,没有再多说,转身走进了昏暗的楼道。

老张站在车旁,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钻回车里,一脚油门,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

宿舍的门被推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这是一间不到十五平米的单人宿舍,一张单人铁床,一张掉漆的书桌,一把吱呀作响的木椅,就是全部的家当。

墙壁上,上一任住户留下的报纸糊墙已经泛黄卷边。

这里,就是外人眼中,陆沉被“发配”后养老等死的地方。

他拉开灯绳,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亮起,驱散了屋角的黑暗,却让这间屋子显得更加寒酸。

陆沉没有在意这些。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

他不需要档案局那些被精心伪造过的废纸。

赵家父子以为把锅盖“焊死”就万事大吉,何其可笑。

真正的账本,那份能把他们父子二人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账本,全都在他的脑子里!

陆沉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干净的信纸,整齐地铺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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