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直觉的威力（2/2）

“陛下，当然不止于此，您想啊，他是商人，手里有丹药，那些大人物是不是会诚意结交，这就是无需主动的被结交，能了解到一些高层才知道的信息。”

“他就算天天晚上住在高官家里，夜夜跟豪强把酒言欢，又能获得什么？”

聂处接着随便举了几个例子，比如了解到谁家里想买仆人就可以针对性送进去一个暗探，或者知道谁爱好什么同样能放长线钓大鱼甚至策反，如果以灵丹为饵攀附权贵合伙经营，那么很多内幕想不知道都不行，要不然生意没法做。

这些浅显的商业钻营手段谁都懂，凌德义这次开始认真考虑可操作性有多强，聂处最后说：“咱们的目标是那些大帝拥有的能力，那就得多获取二维材料，如果了解到谁有什么材料是不是可以明争暗抢，除了个人还有那些密库，虽然不可能获得，但了解什么时候密库被启用谁得到了材料总还有希望吧！”

“你说的这些都是针对宫廷调查局，但宫廷调查局绝不对外，他又能如何了解内部情报，王部长那边连你都不知道谁是他的下属，你觉得辛晓峰能做到？银河宫廷调查局那个范甲申低调到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存在，更不要说他的手下都有哪些人。”

“如果通过灵丹的消耗量反推呢？如果追踪灵丹的流向呢？”

凌德义眼睛一亮：“有道理，这事我亲自去跟赵占山打招呼，让他配合你，他们都经过培训懂得商业间谍那一套，只需交待一下规矩再做回本行，既能搜集药物又能打探消息，自己当老板还是灵丹生意也就没有竞业限制，这件事确实只有他去做最让我放心。”

赵占山最近春风得意，有了罗梦玲倾力相助，他的谍报网竟然延伸到细微之处，只是赵占山身居高位看不上江湖骗子那一套，想当然的以为狗肉上不了大席，低估了骗子搭建网络的能力，一个关系复杂覆盖全面的庞大骗子网，更多的时候远比一个单一的特务机构能量大，但在调查局的背景资源比较下又极为渺小，所以才没引起赵占山足够的重视。

他从投桃报李的聂处那里了解到凌德义和辛晓峰投缘，想锦上添花讨陛下欢心，看似遂了聂处心愿把辛晓峰从陛下身边调走，却能通过捧红新人的方式打击聂处，所以才有了聂处的这番分析，如果单凭聂处的脑子不是没有这个水平，但需要多一些时间才能想到，聂处以为这些分析出自赵占山，因为凌德义说他十个抵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如果他知道这些分析出自一个巨骗，恐怕会把注意力紧紧盯死在罗梦玲身上。

罗梦玲以身侍仇收获不小，天秤林家本是赵占山发展的下线，这次天秤回撤以后进行内部大清洗，她通过赵占山获得了林家的隐秘藏身之地，又暗中通报给慕明哥，在慕明哥的要求下又提供了不少天秤豪强的隐秘信息，为慕明哥的绝地翻盘皇权独霸助力不少，如此借刀杀人只为报仇雪恨。

世间事环环相扣因果报应，没有初一哪来的十五，尽管各自都能达成目标，却在过程中纠缠成一团又一团，线头越来越多才会有不经意之间发生的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种种人间话剧。

贴身伺候久了什么机会都有，所以赵占山本来就不小的毒瘾渐渐被罗梦玲抓在掌心，如果不是他还有用，这个鬼修巨骗早把赵占山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一个暗战高手却对身边的女人难以防范，不是赵占山不够谨慎小心，实在是罗梦玲师承莫家主深得真传，她仅凭女人的直觉就认为辛晓峰会对她的复仇大计有臂助，在赵占山对她提及的时候以情报分析之名暗中吹了不少枕边风，所以有了聂处的那一番筹谋。

罗梦玲离开黄明理之前得到了猎户厅的帮助，通过一场交易得知了很多高层隐秘，在猎户厅的运筹帷幄之下成功接近了赵占山，与猎户厅的合作日深虽然让她隐隐有一种不安全感，但为了报仇她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既然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有用何不暗中推动一番。

女人的直觉实在是可怕！

蒙元赋闲在家，蒙兰花也有意渐渐退出赵占山的视野，闲极无聊会各处走动，然后把听来的消息跟老祖絮叨絮叨聊天解闷，直到一名后勤官来看望旧主的时候不肯留下吃饭，说这一批灵丹押解进金狮万分紧急，但回来一趟不来打个招呼恐旧主误解，因此真的只是来打个招呼就走，蒙元客气一句说下次，后勤官说一定，因为这种任务每个月三次，雷打不动。

等屋里只剩下祖孙俩，蒙元一把砸烂了茶壶，蒙兰花没去清扫反倒以蒙元为圆心不停的划圈。

“你给我停下，转得我眼晕。”

“老祖，凌德义到底想干什么？逼走了石坤算是利大于弊，可这故意养痈遗患之举利在哪里？”

蒙元气消了一些看向蒙兰花：“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能看得出来。”

“也是刚刚才想到，初始只是直觉而已！”

蒙兰花很少上班以后赵占山越过好几级直接指派周莉接任蒙兰花的队长职位，周莉新官上任三把火抓住两个暗探，打掉一伙诈骗犯断了暗探的经费，现在又锁定了一个黑作坊，数名队员轮番监控只等拿到证据动手抓人。

“??????”门被敲响了三下随即向外打开，赵占山走进办公室审视的目光看向周莉直接说明来意：“你是怎么发现那间黑作坊有问题的？”

周莉直愣愣的摇头：啥也没发现啊？

赵占山十分诧异：“没发现你派那么多人盯着它干嘛？”

“直觉它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