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拥有极高的天赋和智商,是我的错吗?(1/2)

江烬缓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洛溪而立。

窗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倾泻而下,在他身上洒下一层朦胧且模糊的光晕。

那挺拔的背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疏离,仿佛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与寂寥。

“外界的报道总是聚焦于表面的光环与成就,却常常忽略了我作为一个人类的真实生活。”

“他们不会提及我有多么嗜好甜食,也不会记录下我在街头第一次品尝麻辣烫的经历,更不会描述我为了深入研究一个课题而连续熬夜后那疲惫不堪的模样,也不会捕捉到我面对失败时所流露出的沮丧与失落。”

“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我的平凡与脆弱,只将我置于那高不可攀的神坛之上。”

“他们期望我永远完美,永远正确,永远无懈可击,那些所谓的光环和赞誉,不过是世人一厢情愿贴上的标签,终究只是外界赋予的虚名罢了。”

江烬的声音低沉而平和,走到桌前缓缓打开一侧的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金属盒子。

“没有人愿意来真正了解我,所有人都对我敬而远之,与我说话时都戴着厚厚的面具。”

世人敬他、畏他、崇拜他、爱戴他,将他奉若神明。

却从未有人愿意走近他,去触碰他内心深处那份真实而柔软的角落。

“因为我是‘天才少年’,是白氏财团唯一指定继承人、是奥比斯理工学院史上最年轻的‘荣誉殿堂’毕业生、

是以太国际研究会最年轻的‘基石学者’、是光大研究院‘深瞳’实验室创始人兼终身名誉主任、是马斯数学奖最年轻提名者......”

江烬此刻提起这些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荣誉与头衔时,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诉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语调里没有丝毫的骄傲与自得,反而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与落寞。

“绝大多数人都因为我身为‘白柘’时的这些身份和头衔来接近我,没人会因为我是‘江烬’而对我产生兴趣。”

“除了你。”

除了洛溪。

她是唯一一个会在乎“江烬”的人。

江烬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金属盒子,缓缓走到洛溪面前,他的目光始终温柔且专注地落在洛溪身上。

“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我的舅舅,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我最亲近的家人,对我了如指掌。”

江烬在说到这时,声音略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然而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深沉的失落,那缕忧愁无声无息地漫过,瞬间将他眉眼间的光彩吞噬殆尽。

随着时间增长的不止是年龄,原本仅相差六岁的二人之间,不知何时竟悄然生出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更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中间,虽然血缘将他们紧紧相连,但彼此的心灵渐渐疏远。

在谢砚沉视角看来,外甥的出生是姐姐赐给他最珍贵的礼物。

当时还在换牙时期的谢砚沉,会为了看上一眼自己刚出生的小外甥,一路从学校狂奔到医院,然后笑得露出缺了门牙的稚嫩豁口,小心翼翼地将襁褓中的婴儿抱在怀里。

他会对当时还听不懂话的江烬说,让他快快长大,快点学会走路,快点学会说话。

然后,他们就可以一起去探险,一起去游玩。

由于家族缺少同龄人的缘故,导致谢砚沉那时每天说得最多的话就是——

“你能不能明天就长大啊。”

他见证了江烬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懵懂无知到聪慧过人。

初次体验到当“大人”的谢砚沉会紧紧拉着小外甥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教他,让他先学会喊“舅舅”。

可是外甥长大了,他也跟着长大了。

谢砚沉的姐姐是个很酷的人。

他从小就十分喜欢自己的这个姐姐,觉得她特立独行又充满魅力。

谢砚星对家族事业始终提不起兴趣,她内心深处渴望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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