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顺带的关心(1/2)

题记:她就是那么可悲,连顺带的关心也没有,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陬月,东城,东城小巷,南烟家

“就算是,”南烟轻叹一声,接着说道:“男人有错,孩子无罪,你要出气,就找南河,他才是罪人。”

南烟给云兮清理完污渍,给她理了理衣服,起身准备离开。

云兮再次抓着南烟的胳膊,这次不是敷衍的哄劝,而是苦苦哀求:

“阿烟,我也没有伤害孩子,更不会让你来挡你爸的怒火,你误会妈了,我是你妈,怎么可能真的伤害你,”

误会?

南烟听过太多次,已经不想再听。

她一直不懂,为何,南河那么恶劣,云兮还能和他过。

原来,他们真是一家人,物以类聚。

当然,她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云兮泪眼婆娑,握紧了南烟的手,生怕她会跑掉一般。

“我知道,”她诚恳地说道:“你这么多年,总是觉得,我不够关心你,”

南烟没有理会,她的恳求,眼神冰冷得像看陌生人,她的心已经死掉。

这么多年,云兮都没有觉得,南烟会真的记她的仇。

云兮了解南烟,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且,南烟很在乎她,她完全不怕,南烟会有什么其他的举动,更不用说要和她决绝。

南烟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恨,怎么可以和自己的父母这般决裂。

但她好痛,她的父母,全都是这副鬼样子。

她已经疯狂。

云兮想着,再哄哄她,她就会不闹,又用以前的方式哄她。

“但是,”云兮无奈一叹:“我真的想不到,那么多,你知道,所有事情,”

呵呵,南烟没有说话,只是自我嘲讽地冷笑一声。

她有多清楚,只是她不是母亲在意的人,仅此而已。

“什么都是我一个人,”云兮声泪俱下:“我真的忙不过来,你就理解一下。”

南烟眼神淡漠,静静地望着云兮,她的真心实意,可南烟已经不需要。

云兮撕心裂肺,撕得是南烟的心,裂得是南烟的肺。

她再也没有一颗活着的心,能够再来受云兮的伤害。

云兮死死攥着南烟,她挣脱不掉。

南烟想要离开,反复叫她放手。云兮却要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这么恨她?

“妈,”她咬了咬唇,垂着眼眸,思索许久,语调冷得结冰:“我曾经想过很多次,我的母亲,她爱我吗?”

此话一出,云兮抓她的手,松了一下,下一秒,立马更紧,已经将她的手勒红。

“我想,”南烟哽咽了一下,语气越发冰冷:“她爱我,只是她太忙,只是,她要管得事情太多,只是她精力不够,我应该去理解她,”

过往的许多年,她都是这样想的,认为云兮事出有因。

她差点死掉,生着重病,母亲不闻不问,她觉得,母亲是真的来不了。

明轻就像是,母亲给她找的保姆,什么都要他管,母亲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确定ptsd时,云兮突然回来,南烟心里又惊又喜,她没有想到,母亲会回来,母亲还是在意她。

可是,当真相暴露的那一刻,她的心彻底死掉,没有一丝生机。

竟然,是因为南淮感冒了,她才回来的。

南烟生病,要生要死,云兮只是说,让明轻多照顾一下。

回来发现他们在床上接吻,明轻还没有穿衣服,还会怕明轻欺负她,怕她会怀孕。

甚至于,连解决方案也想好,如果明轻碰了她,就让他们马上结婚。

明轻有嘴都说不清,他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但在他心里,已经出格,他不能占她的便宜。

也就只有云兮,才会在害怕和怀疑中,依旧选择把女儿交给,一个她认为可怕毛头小子手里。

哪怕,云兮知道明轻是真心喜欢南烟,也看出来他舍不得伤害她,就安心地放手。

云兮或许担心过,但也就是一瞬,她就忘记一切。

直到后来林野的出现,她就立马同意林野的求婚,她不能让南烟和明天扯上关系。

云兮一听,心里的大石头,稍微落下些许,脸上浮现一抹放心的得意。

南烟望着,云兮如同以往的笃定,那得意化作尖刀,刺破她的心,还在上面反复切割。

南烟终于不再忍,想要将多年来的怨气,吐口而出。

“直到我看到,”南烟轻哼一声:“她会给我的弟弟,盖被子,她竟然也会给孩子,盖被子,”

南烟说着,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不想哭,她想要体面一些,却还是做不到。

心里酸涩满满,堵得难受,快要喘不过来气。

“她会担心,”南烟的声音发苦:“弟弟一个坐飞机会不安全,会给弟弟买一碗粉,要什么就给什么,”

南烟每想起一件事,她的心就被刺痛一下。

原来,她的母亲,会爱人,只是,她爱的人,不是她而已。

“可我呢,”南烟的嗓子干涩:“她从未给我盖被子,哪怕,我才四岁,也让我冷到感冒,”

过往的一幕幕,重新在她脑海里浮现,痛得她要晕倒。

防盗门外的明轻,也同样如此,他紧紧攥着门把手,将门把手捏变形。

他想要破门而入,却不能进去,他的女孩在述说她的痛苦,他却没法给她安慰。

她怀着身孕,却这么难过,一直在哭,不知道有没有泪水过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轻担忧不已,却不能贸然进入,他们的家事,他也不能插手。

“没有,”云兮抓紧南烟的手,急忙解释:“阿烟,我担心你,只是我太忙。”

太忙,哼。

南烟已经听够她的敷衍之词,从来都是这些理由。

她已经不想再听。

“十二岁时,”南烟轻叹一声:“我一个人带着,小月小淮去初好,”

至今,南烟还记得,那天他们很早出门,母亲破天荒地送了他们。

以前,她一个人,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们三个人,还能被人送到大巴车上,等到车开走,母亲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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