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巫族暂留，不周之秘（2/2）

在一次集体狩猎中，哪吒更是以精准狠辣的一记“业火刺”，从侧面偷袭，重创了一头险些让夸父小队减员的、堪比玄仙巅峰的“地龙兽”，救了那巫族战士一命。自此，他在这个小圈子里的地位更加稳固，获得的猎物分配也丰厚起来。

利用狩猎所得和偶尔在部落外围采集的灵药，哪吒尝试着以涅盘业火简单淬炼，搭配一些粗浅的炼器法门（前世耳濡目染），竟也弄出了几件不错的皮甲、骨刃，甚至还用那头地龙兽的主筋和一块坚硬兽骨，成功炼制了一杆比之前那根狰角短矛好上许多的长枪，虽不入后天灵宝之列，但也算利器。

日子就在这充实而平静的修行与狩猎中过去。哪吒的修为稳步提升，从人仙初期迈入中期、后期，逼近地仙。肉身更是强悍，不动用法力，仅凭肉身力量，便能与真仙境的巫族战士角力。他对洪荒的了解也日渐加深，从巫族战士的闲聊中，听到了更多关于三族、关于其他祖巫部落、关于洪荒各处险地的信息。

这一日，哪吒正在自己石屋后的空地上，演练一套从巫族战技中化用而来的枪法，枪影翻飞，隐隐带着一丝毁灭煞气，引得空气嘶鸣。夸父扛着一大块不知名兽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哪吒！别练了，有乐子看了！”夸父将兽腿往地上一扔，砸起一片尘土，满脸兴奋。

哪吒收枪而立，气息平稳：“夸父大哥，何事？”

“走走走，去祖巫大殿前的广场！”夸父一把拉住哪吒的胳膊就往外拖，他力气极大，哪吒也没反抗，“共工祖巫部落和祝融祖巫部落的人来了！还带了他们族里年轻一辈的好手，说是要‘交流切磋’，我看就是来打架显摆的！这下有热闹瞧了！”

共工？祝融？水之祖巫与火之祖巫？哪吒心中一动。巫族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十二祖巫理念、性情各异，其麾下部落之间也常有摩擦比斗，尤其是属性相冲的共工与祝融部落，更是“交流”频繁。

“这种部族间的比斗，我一个外人去，不合适吧？”哪吒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你现在也算我们后土部落半个自己人！”夸父满不在乎，“再说了，他们肯定要炫耀，咱们也得有人撑场子！你虽然个头小，但手底下硬，到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煞煞他们的威风！快去快去！”

不由分说，夸父几乎是架着哪吒，朝着部落中央的广场跑去。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数百名巫族，人头攒动，气血如烘炉，喧嚣震天。中央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一方，是数十名身穿深蓝色或黑色皮甲、气息阴冷湿润、隐约有水流之声环绕的巫族，为首的是几个身材格外高大、眼瞳呈深蓝色的壮汉，应该来自共工部落。

另一方，则是数十名穿着赤红或火红皮甲、气息灼热爆裂、周围空气都微微扭曲的巫族，自然是祝融部落的人，为首几人发色赤红，眼神如火。

后土部落的巫族们则围在四周，议论纷纷，表情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跃跃欲试的，也有皱眉不语的。几位气息深沉、明显是后土部落头领的大巫，站在稍远处观望。

哪吒被夸父拉到人群前排，能清晰感受到两边那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横的气息压迫。水与火，两种极端对立的法则气息，在空气中隐隐碰撞，发出细微的“嗤嗤”声。

“哈哈，后土部落的兄弟们，今日我共工部与祝融部的儿郎途经宝地，一时技痒，想在此切磋一番，也让大家看看热闹，不算打扰吧？”共工部落那边，一个深蓝色皮肤、面容粗犷的大汉朗声笑道，声如洪钟，带着水波的震颤。

“哼，共工玄，少说漂亮话！要打便打，磨蹭什么？莫不是怕了？”祝融部落那边，一个红发如火、眉心有火焰纹路的壮汉嗤笑一声，毫不客气。

“祝融炎，你急什么？想再尝尝我共工部寒溟重水的滋味？”共工玄冷笑。

“你那点水，还不够给我洗个澡！”祝融炎反唇相讥。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后土部落这边，一位气息沉稳如山、面容敦厚的中年大巫走了出来，沉声道：“两位远来是客，既要切磋，我后土部自当提供场地。只是需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也莫毁了我部落之地。”

“后土巽大巫放心，自有分寸。”共工玄和祝融炎见后土部落的大巫发话，也收敛了些，互相瞪了一眼。

很快，两边各自派出一名年轻战士，踏入场中。一方周身水汽缭绕，隐隐有波涛虚影；一方浑身腾起火焰，灼热逼人。

“要开始了！”夸父兴奋地搓着手，捅了捅旁边的哪吒，“你看好哪边？”

哪吒没有回答，目光扫过场中对峙的两人，又瞥向共工部和祝融部人群深处。在那里，他隐约感觉到几股更加隐晦、却更加磅礴浩瀚的气息，如渊如海，与后土祖巫有几分相似，却属性迥异。

是共工和祝融部落随行的大巫？还是……祖巫本人并未亲至，但留下了某种气息或化身？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场中两人已暴喝一声，战在一处！水与火激烈碰撞，轰鸣阵阵，气浪翻滚，引得周围巫族阵阵喝彩。

哪吒凝神观看，这最原始的力量与法则碰撞，对他理解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感悟自身道法，大有裨益。同时，他心中也升起一丝明悟：平静的日子，恐怕要到头了。巫族内部的摩擦，三族之间的冲突，这洪荒天地，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而他，需要在这场风暴来临前，拥有足以自保，乃至乘风而起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