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送葬不停半步妖帝（2/2）

白羽周身气息疯狂攀升！

妖圣初期……妖圣中期……妖圣后期……妖圣巅峰！

半步妖帝！

距离那最终的妖帝之境，只差临门一脚！

而此时，阵法光芒达到了极致。

最后一道裂缝，缓缓开启。

没有棺椁。

只有一具盘膝而坐、通体如玉的……骷髅。

骷髅身披残破道袍，头戴莲花冠，手结玄奥法印。它没有散发任何威压，没有半点煞气，甚至给人一种祥和、宁静、仿佛随时会羽化登仙的错觉。

但白羽的轮回之眼，却看到了真相。

这骷髅的每一根骨骼上，都刻满了细密的金色文字——那是某个无上存在的“道痕”。骷髅内部，不是空无一物，而是蜷缩着一团混沌色的光，光中隐隐有一张面目模糊的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万我归一尸。

这是诸天葬盟记载中，最棘手、最恐怖、也最悲哀的凶尸之一。

某个大世界的至强者，修炼“万我归一”大道，分化亿万化身行走诸天，感悟万道。然而大道反噬，亿万化身意识复苏，互相吞噬，最终归一时，所有化身的记忆、人格、执念、道争，全部混杂在一起，形成了这具看似平静、实则内部有亿万意识疯狂厮杀争斗的“活尸”。

它没有修为境界。

因为它就是“道”的混乱具现。

送葬它，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心境——足以容纳、梳理、安抚亿万意识，并将其引导往生的……帝者心境。

“最后一具。”麻衣老者的声音从阵外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殿主，此尸非力可葬。唯有以心印心，以道抚道，方有一线可能。若成，妖帝可期；若败……心神将被亿万意识吞噬，永坠混乱道海。”

白羽静静看着那具骷髅。

他收起轮回之眼，散去所有神通，甚至收敛了妖力。

就这么一步步，走向骷髅。

然后在骷髅对面，盘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