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爷初见:这女人怎么在流口水?(2/2)
**完了!社死现场升级为行刺现场了!还特么是被抓包馋主子鱼的现行犯!这掉马方式过于清奇了吧?!**
小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王爷息怒!侍卫大哥息怒!格格…格格她不是刺客!她…她只是…只是…” 她急得语无伦次,实在无法把“馋王爷的鱼”这种理由说出口。
那持刀侍卫却丝毫不敢放松,刀刃依旧稳稳地贴着林晚晚脆弱的颈动脉,声音冷硬如铁,对着胤禛的方向禀报:“主子!此女方才窥伺池中锦鲤,神色贪婪,口流涎液(口水),且探身欲扑,形迹极为可疑!恐有加害祥瑞鱼、意图不轨之心!请主子示下!” 他把林晚晚对着鱼流口水、幻想吃法的行为,完美解读成了“意图投毒或破坏”的刺客行径!
“意图不轨?加害祥瑞鱼?” 胤禛低沉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打破了死寂。他向前迈了一步,从柳荫下走了出来。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清晰地映出林晚晚此刻惊惶失措、嘴角还挂着口水痕的狼狈模样。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缓慢而极具压迫感地从她苍白的脸,滑到她微微颤抖的唇,最后,定格在那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的**口水痕**上。眼神里,充满了审视、探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看到了什么超出理解范畴之物的…**荒谬感?**
“林氏,” 胤禛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冷硬质感,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你方才…对着本王的锦鲤,意欲何为?” 他没有问“是否行刺”,而是直接点出了她最核心的“罪行”——对着鱼流口水!这问题,比直接定罪还让人羞耻!
林晚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在胤禛那洞穿一切的目光和侍卫冰冷刀锋的双重压迫下,她那点可怜的咸鱼急智终于被逼到了极限!社畜甩锅的本能和保命的本能在这一刻完美融合!
她猛地抬起手,不是去擦那丢人的口水,而是——指向池中那条最大的红白锦鲤!动作之快,之突兀,吓得侍卫手腕一紧,刀刃又逼近了半分!
“王爷明鉴!”林晚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和强行挤出的“专业”腔调,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妾身方才绝非觊觎此鱼…呃,此祥瑞金鳞!妾身是在…是在**观鱼相!测吉凶!**”
“观鱼相?测吉凶?” 胤禛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重复着这闻所未闻的名词。侍卫的眼神也充满了狐疑。
“正是!”林晚晚豁出去了,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眼神努力做出“神棍”般的专注,“王爷请看!此鱼通体红白相间,红似朱砂,白如瑞雪,乃大吉之兆!然其游弋之时,尾鳍摆动略显凝滞,尤其方才…”她煞有介事地指着那条无辜的胖鱼,“方才它行至巽位(东南角)时,竟有片刻迟滞!此乃不祥之兆!主…主…”
她卡壳了,眼神疯狂扫视胤禛的脸色,脑子飞速运转。主什么?主王爷早膳吃不好?不行!太low!主王府有小人作祟?好像可以!但又怕得罪福晋…有了!
“主…主西北方向,恐有小人作祟,意图动摇王府根基!”她斩钉截铁,目光炯炯(装的),努力增加可信度,“且此鱼口涎…呃,是口吐祥瑞之气(强行把口水合理化),妾身观其气色…嗯…炽盛!故而…故而情难自禁,面露…呃…敬畏向往之态(指流口水)!绝非觊觎王爷爱鱼!更无半分不轨之心!请王爷明察!” 她一口气说完,感觉肺都要炸了,后背的冷汗早已湿透里衣。
这番鬼话连篇,漏洞百出,还夹杂着“口涎”、“敬畏向往之态”这种强行洗白的词汇,配上她嘴角那尚未干透的口水痕,效果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小桃跪在地上,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自家格格的眼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崇拜——格格太能编了!这都能圆回来!还圆得这么高大上!
那持刀侍卫也是一脸懵逼,架在脖子上的刀都下意识松了半分。观鱼相?测吉凶?这说法…闻所未闻啊!听起来好像…挺玄乎?
胤禛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石青色的袍角在微风中纹丝不动。深邃的目光如同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地锁在林晚晚强作镇定、实则眼底深处藏着巨大恐慌的脸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谎言和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晚晚感觉自己像被放在显微镜下的标本,无所遁形。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这无声的威压,腿一软就要跪下的时候——
胤禛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弧度快如闪电,稍纵即逝,快得让林晚晚以为是阳光晃眼产生的错觉。
随即,他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成一贯的沉静无波。他缓缓抬起手,对着那持刀侍卫做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
侍卫如同接到了圣旨,没有丝毫犹豫,“唰”地一声,利落地收刀入鞘!动作干脆利落,带起一道冷风。
冰冷的刀锋终于离开了脖颈,林晚晚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差点瘫软在地,全靠扶着小桥栏杆才勉强站稳。她大口喘着气,感觉劫后余生。
胤禛的目光却并未离开她,反而更深沉了几分。他薄唇轻启,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西北方向,小人作祟?动摇王府根基?”他重复着林晚晚刚才信口胡诌的“预言”,眼神锐利如刀锋,“林氏,你这观鱼测吉凶的本事,倒是新鲜。”
林晚晚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是信了?还是不信?还是在…钓鱼执法?
胤禛没给她思考的时间,目光扫过池中那群依旧悠闲的锦鲤,最后落回她脸上,淡淡地丢下一句:
“既然你这般‘敬畏向往’,那便好生‘观’着。三日后,本王要听你详述这池中锦鲤所兆之‘吉凶’。”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石青色的袍角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带着迫人的气场,大步流星地离去。侍卫紧随其后,留下林晚晚和小桃呆立当场。
林晚晚:“……”
**详述…吉凶?**
**还是三日后?!**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啊大佬!您怎么还当真了?!这kpi考核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她看着池子里那群无忧无虑、游得正欢的胖锦鲤,再看看胤禛远去的、不容置喙的背影,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波社死加甩锅,好像…把自己甩进了一个更大的坑里?!**
**三日后交不出“锦鲤吉凶报告”,会不会被当成欺君之罪拖出去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