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董打假?这花瓶9块9包邮!(2/2)

**高仿?!**

虽然李嬷嬷完全听不懂“made in”是什么意思,但“景德镇高仿”这几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景德镇是哪里?大清官窑所在!高仿是什么意思?假的!赝品!

福晋赐下的、象征着关怀和体面的“前朝官窑古董”,被这位“福星格格”当众质疑是…景德镇产的假货?!

领头太监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脸都白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格…格格!您…您可不敢胡说啊!这…这是福晋亲自从库里挑的!怎…怎么可能是假的?!什么…什么高仿?奴才…奴才听不懂啊!”

林晚晚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卧槽!嘴瓢了!职业病害死人啊!看着李嬷嬷那几乎要洞穿她的冰冷目光,还有领头太监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巨大的危机感让她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呃…我…我是说…”林晚晚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找补,脸上强行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指着那花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又“真诚”,“这瓶…这瓶看着…呃…‘梅丁英彩’(她试图模仿太监的口音,把made in念得含糊不清),釉色鲜亮,缠枝莲纹画得‘高仿’(她加重音,试图扭曲词义)…仿得…呃…仿得古意盎然!福晋眼光真是…真是极好!臣妾…臣妾受宠若惊!对!受宠若惊!” 她语无伦次,强行把“高仿”解释成“高超的仿古技艺”。

这解释…牵强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李嬷嬷的眼神更冷了,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针,扎在林晚晚身上。她没说话,只是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停在炕前。她没看那花瓶,目光死死锁着林晚晚,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

“格格方才…说什么‘景德镇高仿’?老奴愚钝,还请格格…明示。” 她把“明示”二字咬得极重。

林晚晚头皮发麻!完了!这关过不去了!李嬷嬷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抱着暖手炉的手心全是汗,感觉怀里的小鸡崽都紧张得不敢“啾叽”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啾叽?”

暖手炉里,一直被忽略的“黄袍”似乎感觉到了这恐怖的低气压,或者只是睡醒了想活动一下,极其微弱、又无比清晰地叫唤了一声!

这声“啾叽”,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小石子,瞬间打破了凝滞!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从林晚晚和李嬷嬷的无声对峙上,转移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暖手炉上!

李嬷嬷的眉头狠狠一皱,显然对这“祥瑞核心”在这种关键时刻添乱极其不满。

领头太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转移话题(也是真怕了),对着暖手炉的方向谄媚道:“哎哟!神鸡醒了!定是感应到福晋赐下的祥瑞之气(指花瓶),欢喜着呢!格格您看,这神鸡都认可福晋的厚爱了!”

他这话说得极其不要脸,硬是把小鸡崽无意识的叫声扯上了祥瑞认证。

林晚晚心里疯狂吐槽:认可个锤子!它那是被你们吓的!但她面上却只能顺着台阶下,僵硬地点头:“是…是啊…‘黄袍’它…它很喜欢…” 她实在说不出“很喜欢这假花瓶”这种话。

李嬷嬷深深地看了林晚晚一眼,又扫了一眼那个被评价为“高仿”的花瓶,最终,目光落回林晚晚怀里的暖手炉上,眼神复杂难辨。她没再追问,只是对着领头太监淡淡道:“东西放下,你们回去吧。替格格谢过福晋恩典。”

领头太监如蒙大赦,赶紧把花瓶和药材放在桌上,带着小太监逃也似地溜了。

暖阁里重新安静下来。桌上那尊“梅丁英彩”(林晚晚内心命名)的花瓶,在满屋太后赏赐的真·古董(那对粉彩花觚)旁边,显得格外…刺眼和廉价。

李嬷嬷没再说话,只是默默退回了门口的位置,重新恢复了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但林晚晚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的“监控”力度,比之前更加强烈了!像无形的探针,时刻扫描着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她的嘴!

林晚晚抱着暖手炉,看着桌上那尊假花瓶,再看看门口那尊“真门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来。

**完了!**

**嘴瓢一时爽,监工火葬场!**

**“景德镇高仿”这个词儿,算是焊死在李嬷嬷的监听名单上了!**

**这以后还怎么愉快地吐槽(和编晚会方案)啊?!**

她生无可恋地往后一瘫,用暖手炉盖住自己的脸,试图隔绝这令人窒息的压力。

**暖手炉里,“黄袍”似乎觉得安全了,又弱弱地“啾叽”了一声。**

**林晚晚:“……” 祖宗,求你了,别叫了,再叫监工该怀疑我们在对暗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