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格物院急召：林晚晚的军械改造（2/2）

“民女明白。”林晚晚点点头，又翻出另一张图纸，上面画着几种奇形怪状、带着尖刺的铁球和罐子，“这是民女设想的一些……特种弹体。比如，利用火药爆炸的力量，将铁壳炸开，形成破片杀伤敌人，我们暂称之为‘破片手雷’或‘开花弹’。”

胤禛目光一凝，他立刻明白了这东西在守城或近距离作战时的可怕威力。这比单纯依靠冲击力的震天雷，显然更歹毒，也更有效。

“还有这个，”林晚晚指着其中一个结构相对简单的罐体，“这个制作起来应该最快。它不依靠破片，而是在爆炸时，释放出大量……嗯，刺激性烟雾。比如，在里面混合大量研磨极细的辣椒粉、石灰粉，或者一些具有强烈催泪效果的植物粉末……”

她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有点……过于“接地府”了。这玩意儿在她来的那个时代，属于非致命性武器，但在这个冷兵器与早期火器并存的时代，突然给敌人来个“化学攻击”，效果恐怕会相当“拔群”。

果然，胤禛愣住了，他显然没想过仗还能这么打。辣椒粉？这跟街头混混打架撒石灰有什么区别？但……听起来，似乎很有效？

他沉吟片刻，眼神闪烁不定：“辣椒粉……烟雾？能致敌失能？”

“理论上可以。”林晚晚肯定道，“若在密闭空间或敌军密集冲锋时使用，大量吸入这种辛辣烟雾，会导致敌方士兵剧烈咳嗽、流泪不止，暂时失去战斗力。这能为我军创造宝贵的攻击或撤退时机。”

胤禛背着手，在殿内踱了几步，猛地停下：“好！这个‘辣椒烟雾弹’，听着制作不难，立刻着手试制！朕要尽快看到效果！火铳改良和那个‘开花弹’，同步进行，集中所有资源，优先攻克！”

他看向林晚晚，目光深沉，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林晚晚，朕将格物院所有与军械相关的事务，全权交予你负责。需要什么，直接报与怡亲王或苏培盛，一律开绿灯！朕只有一个要求——快！要快！”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却重若千钧：“大清的国运，前线万千将士的性命，或许……就在你们手上了。”

林晚晚感到肩头猛地一沉。她知道这不是客套，也不是鼓励，而是实实在在、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责任。

她屈膝行礼，声音清晰而坚定：“民女，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

当她抱着那叠仿佛重若千钧的图纸退出养心殿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阳光刺破云层，照耀着巍峨的宫墙，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

苏培盛跟在她身侧，低声道：“姑娘，皇上已吩咐下去，工部和内务府的人稍后会直接去格物院听您调遣。兵仗局那边，也会全力配合。”

林晚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快步向宫外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要跑起来。

时间，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辣椒弹必须立刻试验，膛线必须想办法刻画，那些还停留在纸上的构想，必须尽快变成能够握在将士手中的利器！

格物院那扇刚刚向世界展示过“格物致知”美好一面的大门，此刻，将不得不率先散发出铁与火的凛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