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与骑士（里斯本会师）（1/2）

葡萄牙，奥埃拉什（oeiras），足球城（cidade do futebol）。

伊比利亚半岛的阳光有着一种令人眩晕的灿烂。

林渊拎着简单的行李包，站在了葡萄牙国家队训练基地的大门口。墙上巨大的红绿色队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是属于2016年欧洲冠军的荣耀之地。

虽然他已经在英超踢出了恶名，但踏入这里，意味着他正式踏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深呼吸，林。”

随行的门德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这里有一群挑剔的天才，还有一位固执的国王。准备好迎接审视了吗？”

林渊嚼着口香糖，墨镜后的眼神平静：“他们最好也准备好迎接我。”

……

更衣室内。

气氛有些微妙。

葡萄牙国家队的更衣室从来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地方。这里聚集了来自曼城、曼联、大巴黎等顶级豪门的核心。

布鲁诺·费尔南德斯（b费）正在系鞋带，贝尔纳多·席尔瓦（b席）在和鲁本·迪亚斯低声交谈。老将佩佩（pepe）则光着上身，露出那一身精悍的肌肉，眼神阴鸷地盯着门口。

关于那个“切尔西的中国恶棍”入籍的消息，他们早就在群里炸锅了。

有人质疑（比如坎塞洛，觉得没必要归化），有人期待（比如教练组），有人观望。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林渊走了进来。

他很高。189cm的身高配合着那身因长期力量训练而撑得鼓鼓囊囊的训练服，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堵移动的墙。

更衣室里的说话声瞬间小了下去。

佩佩眯起眼睛，作为曾经足坛着名的“武僧”，他在林渊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同类的血腥味。

“嘿。”

b费作为副队长，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语气客气但带着一丝距离感：“林？欢迎。你的柜子在那边，就在达洛特旁边。”

“谢了。”林渊点点头，径直走向自己的柜子。

他能感觉到十几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他身上扫射。那种审视、怀疑、好奇交织在一起。

“听说你在英超把哈弗茨弄下去了？”

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是来自大巴黎的维蒂尼亚。

“那个动作很危险，在这里训练时最好收着点。我们这里都是技术流。”

这是一种下马威。

林渊停下换球鞋的动作，转过头，目光冷冷地扫过维蒂尼亚，然后环视了一圈众人。

“只要你们不把球弄丢在危险区域，我就不需要做出危险动作。”

林渊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我是来赢球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维蒂尼亚脸色一僵。

就在气氛有些紧绷的时候，更衣室最深处那个一直空着的、属于7号的柜子，却格外引人注目。

“他在哪？”林渊问。

b席指了指窗外的训练场：“罗尼（ronnie）总是第一个到。他在加练。”

林渊二话不说，套上训练背心，推门走了出去。

……

训练场。

虽然是九月，但里斯本的草皮依然绿得发油。

远处的球门前，一个身影正在反复练习冲刺折返跑。

哪怕只是背影，林渊也能一眼认出来。

那个标志性的发型，那个即便已经38岁却依然保持着极致体脂率的躯体，那个每一次蹬地都像是要将草皮踏碎的力度。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他满头大汗，显然已经练了很久。听到脚步声，c罗停下动作，转过身。

岁月的痕迹爬上了他的眼角，但他那双棕褐色的眼睛依然像二十岁时那样充满着对胜利的饥渴。

两人隔着十米对视。

这是新任的“暴君”与迟暮的“国王”第一次面对面。

c罗接过体能教练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并没有说什么“欢迎加入”的客套话。

他只是上下打量着林渊，像是在评估一件兵器的锋利程度。

“门德斯说，你是一堵墙。”c罗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那是以前。”林渊走到他面前，比c罗高出半个头的他并没有任何怯场，“现在，我是一把带刺的盾。”

c罗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标志性的、带着几分傲气的歪嘴笑。

“我不管你是墙还是盾。”

c罗指了指脚下的皮球，“在这个队里，只有一种规则：谁能帮我赢，谁就是我的兄弟。如果你跟不上节奏，或者像媒体说的那样只是个只会犯规的野蛮人，我会亲自把你踢出去。”

林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