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杏花回娘家（2/2）

小草紧紧搂着杏花的脖子，小脸埋在她颈窝里，带着哭腔小声说：“没…没打。姐姐，你去哪儿了？小草好想你，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姐姐…”

杏花眼眶一热，强忍着酸楚哄道：“姐姐嫁人了，以后不能常回来了。小草在家要…要听话，知道吗？”

她本想说“躲着点娘”，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周氏不仅虐待她，对这个亲生女儿也是非打即骂。

小草一听姐姐不能常回来，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不要！姐姐别走！小草听话！小草……”

“嚎丧呢！杏小草你皮又痒了是不是？再哭一声试试！老娘这就拿针给你嘴缝上！”

周氏的怒骂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小草的哭声，她吓得浑身一抖，死死咬住嘴唇，只敢发出压抑的抽噎。

杏花心疼地拍着小草的背，抱着她走进院子。张三金跟进去，忍着对周氏的不满，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岳母，一点心意，我和杏花的一点孝心，您收着。”

周氏一把夺过东西，掂量了一下，撇着嘴，三角眼斜睨着张三金，阴阳怪气道：

“哟，就这点玩意儿？你们张家打发叫花子呢？也好意思叫‘心意’？”

张三金心头火起！这泼妇，收了礼还当面损人？他真想一把抢回来！但看到杏花抱着妹妹、脸色苍白的样子，他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为了杏花的脸面，忍了！

周氏提着东西扭身进了厨房，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在院子里等着吧！别杵在屋里碍眼！”

杏花抱着还在抽噎的小草，拉着张三金坐到屋檐下唯一一张破板凳上。

小草在杏花怀里渐渐止住哭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张三金。

杏花轻声哄道：“小草，这是姐夫，叫张三金。姐夫是好人。”

张三金看着小草那可怜又好奇的眼神，想到自己两手空空，更加尴尬了。他努力挤出个和善的笑容，笨拙地自我介绍：“小草好，我…我是张三金，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