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是可怜的女人（2/2）

在她心里，他（张三金）已经和杏家那些打她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她那点可怜的、关于新生活的幻想，在他昨晚的暴行下，彻底破灭了。

张三金喉头有些发堵，他不再试图靠近，只是将碗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在冰冷的炕沿上，离杏花蜷缩的身体不远不近。

“鸡蛋放这儿了，你趁热吃。”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和无力。

我以后绝不会在打你，而且还要带你过上好日子，请你相信我。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退出了小屋，并轻轻带上了门。

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加剧她的恐惧。

只有他离开，这个空间对她来说才可能有一丝安全感，她才可能去碰那个救命的鸡蛋。

张三金靠在门外冰冷的土墙上，仰头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闷。

他快速剥开自己那两个鸡蛋，囫囵吞枣地吃了下去。粗糙的蛋黄刮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些许饱腹感，也给了他一点力气。

他不再犹豫，抬脚就朝院外走去。

张刘氏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动静，见张三金出来就要走，立刻拉长了脸，尖声质问：

“站住！这又是要上哪野地里浪去？地里的草还等着你去拔呢！”

张三金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

“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