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后一岗，十年拐童案……（2/2）

很靠谱！

凌晨一点的青桐路派出所，灯火通明。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气味。

有熬夜加班泡出的浓茶香。

有打印机油墨的微热气息。

还有审讯室里残存的，属于罪犯的恐惧与汗臭。

这顿饭吃得惊心动魄，虽说没能尽兴，但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后怕与庆幸。

要是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陈永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着搪瓷杯，一口一口地喝着滚烫的酽茶，试图用温度压下心头的余悸。

他看着正在给一群小年轻分发笔录本的苏云，眼神复杂。

这小子，总能给他搞出点新花样。

苏云把最后一本笔录拍在一个小警员怀里，然后掏出手机，动作熟练地点开外卖软件。

“兄弟们，顶住啊。”

“今晚这顿鸿门宴没吃好，我心里过意不去。”

“本帅云自掏腰包，给大伙儿加个班，点一波精神食粮。”

他一边说，一边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炸鸡，烤串，小龙虾，可乐，啤酒……”

“都别客气，敞开了吃，我请客！”

原本萎靡不振的众人，瞬间被“我请客”三个字注入了灵魂，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苏哥牛逼！”

“跟着苏哥有肉吃，这话果然没错。”

“呜呜呜，我刚还在想念夜市那家的炸鸡排，苏哥你就是我的神。”

苏云嘿嘿一笑，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那必须的，下回，下回我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咱们再好好补上。”

一时间，派出所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暂时冲淡了爆炸案带来的阴霾。

而就在此时，苏云的脑海里，那熟悉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叮！”

【系统提示：青桐路辖区犯罪肃清度提升至99%。】

【剩余目标：隐性涉黄窝点。】

苏云点单的手指微微一顿。

嗯？

这次系统居然提前给提示了。

以前都是瞎猫碰死耗子，碰上哪个算哪个。

难道是因为进度条快满了，系统发的通关福利？

有点意思。

外卖很快送到，整个办公室都飘着炸鸡和孜然的霸道香气。

一群人围在一起，狼吞虎咽，仿佛要把今晚受到的惊吓全都用食物填补回来。

吃饱喝足，已是凌晨一点。

人潮散去，各自回家补觉。

苏云陪着依旧没什么睡意的陈永年，走在空无一人的铁砂巷里消食。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巷子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门，只有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走了没几步，陈永年突然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被黑暗吞噬的巷子深处，声音有些沙哑。

“小苏。”

“嗯？”

“师傅，怎么了？”

“知道我为什么总爱带你来这片儿转悠吗？”

“尤其是这个菜市场。”

苏云愣了一下，没说话。

他以为是老头子怀旧，或者对这片地界有特殊的感情。

陈永年从怀里掏出他那个用了许多年的旧钱包。

钱包的皮质已经磨损得发亮，边角都起了毛。

他小心翼翼地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

照片被摩挲了无数次，已经有些泛黄卷边。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碎花裙子，笑得天真烂漫，眼睛像两颗黑葡萄。

她的头发上，别着一个很显眼的蝴蝶发卡。

陈永年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女孩的笑脸，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她。

然后，他抬起手，指向旁边墙壁上的一张寻人启事。

那张启事有些破旧，但同样的位置贴了许多年了，过段时间就会换一个新的。

风吹雨淋，纸张依旧变得脆弱不堪，颜色也褪得差不多了，但依稀还能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和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和陈永年手里的，是同一个人。

“十年前。”

陈永年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就在这个地方，拐走了一个孩子。”

“我找了十年，没找到……”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

“那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