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秦良玉入川（2/2）

“是！”

“还有，”秦良玉叫住儿子，“派几个机灵的，扮成难民混进万县。我要知道刘镇藩每天都在干什么，见什么人。”

夜色降临，忠州城灯火渐起。秦良玉坐在临时指挥所里，看着桌上的四川地图。张献忠的位置、刘镇藩的位置、重庆的位置……一个个标记，像棋子一样摆开。

“老夫人，”亲兵队长进来，“城外抓到几个可疑的人，说是商人，但身上带着兵器。”

“带进来。”

三个被绑着的中年人推进来。为首的是个胖子，一脸惶恐：“将军饶命！小人是做药材生意的，带兵器是防身啊！”

秦良玉不说话，走到胖子面前，忽然伸手扯开他的衣襟——里面露出精致的丝绸内衬，腰间还挂着一块玉佩。

“做药材生意，穿得起苏绣？”秦良玉拿起玉佩，对着灯光看。玉佩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周”字。

韩赞周的人！

“说吧，韩公公派你们来四川做什么？”秦良玉坐回椅子上。

胖子脸色惨白：“小人……小人不知道什么韩公公……”

“不知道？”秦良玉笑了，“那这块玉佩怎么解释？这可是司礼监大珰的私印。普通商人，能有这个？”

她使了个眼色，亲兵队长拔出刀，架在胖子脖子上。

“我说！我说！”胖子瘫倒在地，“韩公公让我们来……来联络刘总兵。说……说大事将成，让他按计划行事。”

“什么计划？”

“四月二十五，张献忠攻重庆，刘总兵佯装支援，实则……实则开城献降。”

秦良玉霍然起身：“什么时候？”

“就……就是后天！”

指挥所里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意识到——重庆危矣！如果刘镇藩真和张献忠勾结，那么重庆守军腹背受敌，绝对撑不过两天！

“老夫人，怎么办？”马祥麟急问。

秦良玉盯着地图，手指在忠州和重庆之间划了一条线：“忠州离重庆一百五十里。急行军，一天一夜能到。”

“可是咱们只有八千人，张献忠有三万！”

“兵贵精不贵多。”秦良玉眼中闪过决绝，“传令全军，立刻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出发。留下两千人守忠州，其余六千人，轻装疾进，驰援重庆！”

“那刘镇藩那边……”

“不管他。”秦良玉披上战袍，“如果他真敢开城，我就先斩了这个叛徒，再去打张献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