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星图再引新域路 古界残痕现端倪（2/2）

“这是……时间本源！”幽梦惊呼道，“比时间乱流纯粹无数倍的时间法则之力！”

金色液体中，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升起。身影通体由时间碎片组成，看不清面容，却散发着与鸿蒙族人相似的气息。它看着沈滑，发出一阵古老的声音，直接响彻在三人的识海：“终于……等到了……混沌的继承者……”

沈滑握紧破虚剑，警惕地看着它：“你是谁？‘源’在哪里？”

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宫殿周围的记忆碎片突然变得清晰，无数画面在三人眼前闪过：鸿蒙族人研究终极法则的狂热，宇宙风暴爆发时的绝望，封印“源”时的惨烈……最后一幅画面，是一位鸿蒙族人将一块碎片抛向星海，碎片上刻着的，正是启明令的纹路。

“那是……守护界的先祖？”苏清瑶震惊道。

“是，也不是。”身影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他是吾的分身，带着封印‘源’的方法逃到了后来的启明大陆。沈滑，你体内的混沌本源，不仅有守护界的血脉，更有吾的分身之力，所以你才能看到这一切。”

它指向金色液体深处：“‘源’就在那里，它是宇宙诞生前的第一缕意识，能吞噬一切法则，包括时间与空间。当年鸿蒙一族的毁灭，就是因为试图掌控它。现在封印松动，它正在苏醒，若不阻止，所有界域都会被它吞噬，回归虚无。”

沈滑心中一沉：“如何才能重新封印它？”

“需要三样东西。”身影的声音变得凝重，“鸿蒙之墟的核心碎片，界域之种的本源之力，以及……能容纳一切法则的混沌之心。”

“混沌之心？”沈滑愣住了。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就是你。”身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的神魂与混沌本源、时间法则都已融合，是万年来唯一能承载混沌之心的人。但这意味着你要以自身为容器，与‘源’同归于尽，你愿意吗？”

同归于尽？沈滑心中一震，下意识地看向苏清瑶与幽梦。她们眼中虽有担忧，却没有丝毫退缩，显然无论他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

他想起父亲的守护，母亲的牺牲，想起万界的和平，想起观星台上那片温暖的晨光。

“我愿意。”沈滑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知道‘源’的真相。它为什么要吞噬法则？它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身影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遥远的过去：“它不是在吞噬，而是在‘回收’。宇宙本就是从虚无中诞生的，‘源’的使命，就是在宇宙走到尽头时，将一切法则回收，回归最初的平衡。只是这一次，它苏醒得太早了。”

回收法则？回归平衡？沈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所谓的毁灭，也是宇宙循环的一部分，正如混沌本源包含创造与毁灭。

“我明白了。”沈滑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身影点点头，金色液体突然沸腾起来，鸿蒙之墟的核心碎片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与界域之种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颗璀璨的光球。光球悬浮在沈滑面前，散发着既包容又毁灭的力量。

“握住它，引导混沌之心与之融合。”身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敬意，“你不是在封印，而是在帮助‘源’回归它应有的轨迹。你的牺牲，会让宇宙的循环得以延续。”

沈滑伸出手，握住光球的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时间法则、空间法则、混沌本源……所有力量在他的识海中交织、碰撞，最终融合成一颗金色的心脏——混沌之心。

他能感觉到，“源”的意识在与他对话，那是一种古老而平和的意识，没有恶意，只有对平衡的渴望。

“谢谢你，混沌的继承者。”

沈滑笑了。他看向苏清瑶与幽梦，眼中带着温柔的歉意：“对不起，不能陪你们走下去了。”

苏清瑶泪水滑落，却笑着摇头：“我们会记住你，记住你的守护。”

幽梦握紧骨杖，声音带着哽咽：“万界会永远记得你。”

沈滑的身影渐渐与光球融合，化作一道贯穿鸿蒙之墟的金光。金光中，“源”的意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带着所有法则之力，缓缓沉入虚无，回归了它应有的位置。

鸿蒙之墟的残骸开始稳定下来，时间乱流渐渐平息，仿佛从未有过动荡。

苏清瑶与幽梦站在宫殿前，望着金光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幽梦突然指着天空：“你看！”

星空中，一颗新的星辰悄然亮起，那星辰的光芒与沈滑的混沌之力一模一样，在宇宙中闪烁着，仿佛在守护着这片他用生命换来的平衡。

“他没有消失。”苏清瑶轻声道，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带着一丝希望，“他化作了宇宙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着我们。”

两人转身登上星舟，朝着启明大陆的方向驶去。她们知道，沈滑的故事虽然落幕，但守护的信念会永远传承下去。

而在星舟的船舱里，一枚被沈滑遗落的启明令突然微微发烫，令牌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指向宇宙的另一处——那里，似乎有一颗与沈滑相似的混沌之心正在苏醒。

新的传奇，或许已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