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丘老与比尔卡尔的考核（2/2）

“直接进入博士阶段研究，跳过硕士，从培养效率上讲，完全合理。学校给你的方案，我原则上同意。”

陈航心中一松，正想道谢。

丘成桐却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痛心疾首：“但是！正是因为看到了你这样的天赋，我才更感到可惜！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些问题上展现出的直觉和技巧，是很多数学工作者梦寐以求的！你有潜力在纯数学领域走到极高的位置！为什么非要把精力分散到那些杂学上去？”

比尔卡尔教授也苦口婆心：“陈航，数学世界本身已经足够广阔和美丽了。穷尽一生去探索其中一个角落，都未必能窥其全貌。你现在拥有这么好的起点，专注下去，未来未必不能触碰那些真正的皇冠难题。交叉学科当然重要，但你可以等你在数学上站稳脚跟，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之后，再去辐射、去合作。现在就开始东张西望，太早了，也太冒险了！”

两位菲尔兹奖得主，此刻如同最执着的园丁，看到一株注定能长成参天大树的好苗子，却偏偏要自己把养分分给旁边的灌木，那种惋惜和着急，溢于言表。

陈航安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两位老先生话语中的真诚和爱护。他们是真的惜才，真的担心他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等到两位先生说得差不多了，陈航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坚定：

“丘先生，比尔卡尔教授，谢谢你们的看重和提醒。我明白数学的深奥和专注的重要性。我也从未想过要浅尝辄止。”

“但我追求的，或许不是在某一个已知的角落里走到最深处，尽管那同样伟大。我想试着去看一看，去看一看那个所有人都为之向往的深空。”

他指了指自己那叠稿纸：“这一周，我很快乐。解决这些纯粹的数学问题，让我感到智力的愉悦。但让我同样感到兴奋的，是我在思考这些问题时，脑海中偶尔会蹦出它们在物理模型、在生物网络、在计算算法中可能对应的影子。那种隐约的联系感，让我着迷。”

“我知道这很难，像在走钢丝。但我愿意试试。”

丘成桐和比尔卡尔教授再次沉默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明明面容还带着稚气，眼神却有着不容动摇的决意。二老看着他那笃定的表情，也是顿感无奈。

两人对视一眼，都察觉了对方的想法。他们觉得，年轻人有天赋，就变得狂妄，也很合理，先让他碰碰壁，之后就好办了。

丘成桐又叹了口气，“罢了。”他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靠回椅背，“你的天赋我也看到了，既然如此，就随你吧。不过——数学我们会盯紧你，别想蒙混过关。你的博士资格，我们会用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如果发现你在数学上的进展达不到预期，我们会立刻要求你调整计划，甚至让你专心只做数学。”

“我明白。”陈航郑重地点头，“谢谢两位先生。”

两人又问了一些陈航关于数学的知识，算是笔试结束接着临时来一场面试吧。

陈航也是全都能回答的上来，最后他们给出建议，就让陈航回去，做好准备，赶快把本科的考核通过，还有不要忘记学数学，顺便自己选好方向。如果没有的话，就跟着丘成桐搞几何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