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济安堂开业（1/2）

皇后赐礼，无论真心假意，表面功夫必须做足。沈清鸢恭敬收下，写了言辞恳切的谢恩折子递进宫，同时让苏瑜将那几味南疆药材单独封存，记录在册，暂不使用。她吩咐下去，“济安堂”一切筹备照旧，但开业当日需加倍小心，加强人手维持秩序，防止有人滋事。

开业吉日选在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因着沈清鸢“抗疫神医”和“翰林侍诏”的名头，加上皇后赐礼的消息不胫而走，“济安堂”尚未开门，门前便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和前来打探虚实的各府下人。鞭炮声中，黑底金字的“济安堂”匾额揭开，店面宽敞明亮，药柜崭新，伙计衣着整洁，训练有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雅的药香，而非寻常药铺的苦涩之气。

沈清鸢并未亲自出面主持，只在一楼雅间内透过珠帘观察。苏瑜作为大掌柜，在外招呼应酬，沉稳得体。开业优惠、独家成药展示、免费义诊（由两位聘请的坐堂老郎中负责）等环节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来看病抓药的平民，被分流至侧厅；前来探看或购买高档成药的富贵人家管事或女眷，则被引至装修更为雅致的隔间，由专门培训过的侍女接待，奉上药茶，细致介绍。

起初一切顺利，甚至可以说颇为成功。几位受邀前来捧场的、与沈清鸢交好的官家女眷（如林婉儿）购走了不少养颜膏和安神香丸，口碑效应开始显现。

然而，临近午时，麻烦还是来了。一群穿着粗布衣服、面色不善的汉子挤开人群，嚷嚷着来到柜台前，为首一人将一个粗布包袱重重摔在柜台上，大声道：“你们这‘济安堂’卖的是什么黑心药！我老娘吃了你们这什么‘养身丸’，上吐下泻，现在躺在家里都快不行了！赔钱！不然咱们就砸了你这黑店！”

包袱散开，里面是几粒沾着污秽的褐色药丸，以及一件打着补丁的旧衣，说是物证。伙计一惊，连忙去请苏瑜。围观人群顿时哗然，指指点点。

苏瑜快步上前，面色不变，先是对那汉子拱手：“这位大哥稍安勿躁，若真是我‘济安堂’药物有问题，我们绝不推诿。可否将令堂病症详细说说？何时购药？服用了几粒？除了上吐下泻，可还有其它症状？另外，购药的凭证可在？”

那汉子眼神闪烁，只是粗声重复：“就是吃了你们的药才病的！少废话，赔钱！一百两银子！不然没完！”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起哄，撸袖擦拳，眼看就要动手。

雅间内，沈清鸢眼神微冷。这碰瓷的手法并不高明，但选在开业当天，目的就是败坏名声，制造混乱。她一眼就看出那几粒“药丸”色泽质地与她精心配制的“养身丸”略有差异，且沾着的污秽气味可疑。

就在苏瑜周旋、局势渐趋紧张之际，店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威严的呼喝：“五城兵马司巡街，何人在此聚众生事？散开！”一队盔甲鲜明的兵士分开人群，为首校尉按刀而立，目光如电扫过闹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