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惊雷落定（1/2）

御花园中，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开来。

沈灵薇无力地瘫倒在地，那张精心装扮的脸庞，早已没了血色，只剩一片绝望的灰白。在她身旁，那个被沈清鸢三言两语就攻破心理防线的丫鬟，正磕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涕泪纵横地将如何受二小姐指使，偷藏耳坠再嫁祸大小姐的诡计和盘托出。

“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奴婢……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啊！”丫鬟那尖锐的哭嚎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所有的目光，宛如无形的利箭，从沈清鸢身上齐刷刷地转向了面如死灰的沈灵薇和脸色铁青的柳氏。先前那些或鄙夷、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此刻全都变成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端坐在上首的皇后娘娘，凤眸微微下垂，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周身散发的威严，却让整个御花园的气温都降了几分。她并未立刻发怒，只是用那沉静的目光扫视过柳氏母女，最后落在依旧脊背挺直、神色平静的沈清鸢身上。

“镇国公夫人，”皇后的声音虽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就是你平日里，对先夫人所生嫡女的‘照顾’？”

柳氏浑身一颤，慌忙离席跪地，声音紧张：“娘娘恕罪！是臣妇管教无方，竟让府中出了这等……这等构陷姐妹的恶徒！臣妇回去定当严加管教！”她把一切都推到“管教不严”上，试图撇清自己，言语间已将沈灵薇推出去顶罪。

沈灵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构陷嫡姐，品行不端，还在宫中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皇后的语气愈发冰冷，“沈二小姐，你可知罪？”

沈灵薇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娇蛮模样。

最终，皇后下旨，斥责柳氏治家不严，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沈灵薇，行为失德，禁足三个月，抄写《女诫》《女德》一百遍，并罚没半年的份例。虽说没有动用更严厉的刑罚，但对于一个待嫁闺中的贵女来说，当众恶行被揭穿、受皇后亲口斥责并禁足罚抄，已是足以让她名声扫地的沉重打击。

风波暂时平息，可宴会的气氛却再也无法恢复先前的热烈。众人各怀心思，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那对处境截然不同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