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福寿堂的橄榄枝（1/2）

从福寿堂归来，沈清鸢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一些。老夫人那句“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随时来与老朽说说”，虽未明确表示支持，却无疑是一道无形的护身符。至少，柳氏再想如之前那般明目张胆地欺压，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这微妙的变化很快在实际中体现出来。次日，府中分发夏日用冰，沈清鸢的院落竟破天荒地分到了足量的冰，甚至还有一小筐时新瓜果。负责分发的管事脸上堆满了前所未有的客气笑容。院子里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下人，此刻更是收敛了所有小心思，做事愈发勤勤恳恳。

不过，

沈清鸢并未被这点甜头冲昏头脑。她深知，老夫人的庇护有限，更多是出于维护国公府的体面、制衡柳氏势力的考虑。要想真正站稳脚跟，必须展现出足够的价值。

于是，她开始更频繁地前往福寿堂请安。每次停留时间不长，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送上自己调制的、有助于老人身心的香囊、药茶。或是在老夫人偶感不适时，依据医理提出一些温和的调理建议，既不逾越规矩，又显得十分贴心。

这日，沈清鸢在福寿堂偶遇了前来给老夫人请安的三叔沈文斌。他是一位在府中掌管部分庶务、素来低调的中年人。沈文斌对这位近日名声渐起的侄女似乎颇有兴趣，闲谈间询问她对京城几家商铺经营的看法。

沈清鸢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便借用了些许现代经济管理的皮毛概念，结合本朝实际，谨慎地谈了些关于“开源节流”“特色经营”的浅见。她言语不俗，思路清晰，引得沈文斌连连点头，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