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古代毒害收养自己大伯一家的白眼狼6(1/2)

“赵尚书此言,未免儿戏。”

纪松明声音转冷。

“你!”

“臣举荐一人。”

纪松明转向皇帝。

“都察院御史李大人,曾三赴灾区,熟知赈灾章程。”

皇帝沉吟:

“李御史...可是李崇明?”

“正是。”

“准奏。”

皇帝一锤定音。

“就李崇明去吧。”

赵尚书脸色铁青。

下朝后,他拦住纪松明。

“纪侍郎,好手段。”

“下官听不懂。”

“装什么糊涂!”

赵尚书压低声音。

“你真以为,靠个得皇帝宠信的侄子,就能在京城站稳脚跟?”

“下官靠的是朝廷法度。”

纪松明淡淡道。

“倒是赵尚书,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纪松明拱手。

“下官还有公务,告辞。”

当晚,赵府书房灯火通明。

“父亲,那纪松明太嚣张了!”

赵侍郎咬牙。

“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急什么。”

赵尚书把玩着玉扳指。

“他那个侄子...才是心腹大患。”

“纪黎宴?”

“对。”

赵尚书眼中闪过寒光。

“都察院那帮御史,最近像嗅到腥味的猫。”

“父亲是说......”

“得先把他弄下去。”

三日后,都察院收到匿名举报。

称纪黎宴在漕运衙门时,曾收受漕帮贿赂。

证据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荒唐!”

徐先生拍案而起。

“这分明是栽赃!”

“我知道。”

纪黎宴神色平静。

“但证据确凿,总得查。”

“查什么查!”

徐先生瞪他。

“你当我密侦司是吃干饭的?”

他压低声音。

“这银票的票号,出自城东赵记钱庄。”

“赵家......”

纪黎宴若有所思。

“先生打算如何处理?”

“将计就计。”

徐先生冷笑。

“他们不是要查吗?那就查个明白。”

调查由大理寺主持。

主审的,恰好是赵尚书的门生。

“纪御史,这银票...作何解释?”

“下官从未见过。”

“可票号显示,是兑给你的。”

“那便请钱庄掌柜来对质。”

掌柜很快被传来。

他战战兢兢:

“这...这银票确实是小的开的......”

“开给谁的?”

“开给...开给......”

掌柜偷瞄赵尚书。

“开给谁,说!”

“开给...纪御史。”

“何时何地?”

“三个月前,在...在漕运衙门。”

纪黎宴忽然问:

“掌柜的记性真好。”

“什...什么?”

“三个月前的事,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纪黎宴转向主审。

“大人不觉得蹊跷?”

主审皱眉:“你什么意思?”

“下官的意思......”

纪黎宴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

“这是赵记钱庄的账目。”

他顿了顿。

“上面记载,这张银票...是昨日才开出的。”

满堂哗然。

掌柜腿一软,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是...是赵公子逼小的作假......”

“胡说八道!”

赵尚书之子跳起来。

“我何时逼过你!”

“昨日申时,钱庄后院......”

掌柜颤声。

“赵公子给了小的一百两,让小的......”

“够了!”

赵尚书厉声打断。

他转向主审。

“此案尚有疑点,容后再审。”

“赵尚书急什么?”

纪松明从旁听席起身。

“既然审了,就该审个明白。”

“纪侍郎!”

赵尚书咬牙。

“这是大理寺,不是你吏部!”

“大理寺又如何?”

纪松明冷笑。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

他看向赵公子。

“赵公子还不是王子呢。”

最终,赵公子被收押。

赵尚书停职待参。

走出大理寺时,徐先生拍了拍纪黎宴肩膀。

“干得漂亮。”

“是先生料事如神。”

“少拍马屁。”

徐先生笑了。

“不过经此一事,赵家算是完了。”

“未必。”

“陛下...或许会留一线。”

三日后圣旨下。

赵尚书“教子不严”,革职还乡。

赵公子“诬陷朝臣”,流放三千里。

至于赵家其他人...未再追究。

“陛下还是心软了。”

纪松明叹气。

“赵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

“铲除干净,反生祸乱。”

纪黎宴斟茶。

“如今这样,正好。”

“你倒是想得开。”

“不是想得开。”

纪黎宴顿了顿。

“是时候未到。”

秋去冬来,转眼年关。

纪府张灯结彩,总算有了团圆气。

纪舒渝穿着新裁的绯色袄裙,像只小蝴蝶似的满院子飞。

“哥哥,看我的新衣裳!”

她转了个圈。

“好看。”

纪黎宴笑着替她整理发簪。

“我们阿渝长大了。”

“过了年就13了。”

纪舒渝眨眨眼。

“娘说,该学规矩了。”

“学规矩?”

“嗯。”

小姑娘嘟嘴。

“天天练仪态,可累了。”

“累也得学。”

钟宛竹从回廊走来。

“姑娘家,总要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她看向纪黎宴。

“阿宴也是,该相看人家了。”

纪黎宴一口茶呛在喉咙里。

“大伯母......”

“怎么,还害羞?”

钟宛竹笑了。

“你如今是四品御史,又得陛下青眼,不知多少人家盯着呢。”

“侄儿...还想再历练几年。”

“历练归历练,婚事也该考虑了。”

钟宛竹柔声道。

“若有合适的,先定下来也好。”

纪黎宴垂眸:

“侄儿...暂无此心。”

“你这孩子......”

“好了。”

纪松明从书房出来。

“阿宴还小,不急。”

他瞪了妻子一眼。

“倒是你,别把孩子逼急了。”

“我这不是为他好......”

“知道你是好心。”

纪松明摆摆手。

“但阿宴的路,让他自己走。”

钟宛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小年宫宴,纪黎宴奉命随驾。

宴至中途,端阳公主忽然来到他席前。

“纪御史。”

“公主殿下。”

纪黎宴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

端阳公主微笑。

“本宫近日读史,有些疑惑,想请教纪御史。”

“公主请讲。”

“《史记》载,韩信受胯下之辱,终成一代名将。”

端阳公主看着他。

“若换作纪御史,当如何?”

纪黎宴略一沉吟:

“臣...不会受那辱。”

“哦?”

“忍辱负重是美德,但......”

他顿了顿。

“有些辱,忍了便再也直不起腰。”

端阳公主眼中闪过欣赏。

“纪御史果然与众不同。”

她端起酒杯。

“本宫敬你一杯。”

“谢公主。”

酒过三巡,皇帝忽然开口。

“纪爱卿。”

“臣在。”

“你今年...16了吧?”

“虚岁17。”

“17......”

皇帝抚须。

“可曾婚配?”

纪黎宴心头一跳:

“不曾。”

“那正好。”

皇帝笑了。

“端阳也到了适婚年纪。”

满殿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纪黎宴。

端阳公主脸颊微红,垂下头去。

“臣...惶恐。”

纪黎宴当即要跪,皇帝抬手制止。

“怎么,觉得朕的公主配不上你?”

“臣不敢!”

纪黎宴垂首。

“只是臣出身寒微,恐委屈了公主。”

“寒微?”

皇帝轻笑。

“纪侍郎的侄子,少年探花,四品御史,这叫寒微?”

他顿了顿,环视殿内众臣。

“还是说,有人觉得朕的公主,该嫁个世家纨绔?”

这话说得重了。

一旁的皇子们面色惊诧。

尤其是三皇子。

他本想为外家表弟求娶端阳,借此拉拢皇后一系。

“父皇......”

“你闭嘴。”

皇帝冷冷扫他一眼。

“朕在问纪爱卿。”

纪黎宴深吸一口气,声音在大殿内清晰可闻:

“陛下厚爱,愿下嫁公主,臣不胜感激。”

“臣领旨谢恩!”

皇帝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好!礼部,择吉日拟章程吧。”

端阳公主抬眼,飞快地瞥了纪黎宴一眼。

眸中带着羞怯与欢喜。

一旁的皇后拍了拍她的手。

“纪御史年少有为,是你的福气。”

殿上的所有人都心思各异。

不约而同的是,都仿佛皇帝说的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全部在同喜,在高兴......

唯有三皇子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泛白。

不过他也不敢再多言。

三皇子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辛辣呛喉。

宫宴散后,徐先生在廊下拦住纪黎宴。

“陛下这步,来得突然。”

纪黎宴揉了揉眉心:

“学生也猝不及防。”

“端阳公主是陛下唯一嫡出,分量非同小可。”

徐先生压低声音。

“娶了她,便是半个皇家人。”

“先生觉得这是好事?”

“福祸相依。”

徐先生慎重道,“但眼下,你已无退路。”

三日后,礼部送来婚仪章程。

纪黎宴翻开册子,单子长得惊人。

纪松明在一旁皱眉:

“这规格...超了公主礼制。”

“陛下亲口定的。”

礼部官员赔笑。

“公主是陛下心头肉,自然不同。”

钟宛竹担忧地看向侄子:

“阿宴......”

“无妨。”

纪黎宴合上册子。

“既接了旨,便按规矩办。”

婚期定在来年5月。

端阳公主却常遣人送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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