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哄骗青梅皇帝他不喜欢粉蓝色的竹马9(1/2)

岁月如梭。

承真和承题两个小家伙,在全家人的精心呵护下。

如同春日里的小树苗,茁壮成长。

承真作为兄长,性子越发像舅舅张真源,沉静好学。

小小年纪便已开蒙,能安静地坐在书斋里临帖半日。

而承题则活脱脱是纪黎宴幼时的翻版。

精力旺盛,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最喜欢缠着父亲讲塞外的风光和“江湖”上的奇闻逸事。

这日休沐,纪黎宴难得没有应酬。

正歪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承题像只小猴子似的,试图爬上院中的那棵老石榴树。

张婉玉坐在一旁,手里做着针线,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玩闹的父子俩。

“爹!爹!你看我!我快爬到顶了!”

承题的小脸涨得通红,兴奋地嚷嚷。

“慢点慢点!臭小子,摔下来你娘又该心疼了!”

纪黎宴嘴上说着。

身子却懒洋洋地没动,显然对儿子的身手颇有信心。

倒是张婉玉放下针线,柔声提醒:

“题儿,小心些,当心树枝划了手。”

这时,承真端着一卷书从书房出来。

看到弟弟挂在树上的危险动作,小眉头微微一蹙。

走到树下,伸出双手。

一副随时准备接住的样子,老成持重地说:

“弟弟,快下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纪黎宴看着大儿子这副小大人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真儿,你才多大,就学你舅舅满口‘君子’了?男孩子嘛,皮实点好!”

张婉玉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

“宴哥,你别总惯着题儿,真儿说得对,安全要紧。”

正说笑间,升任大管家的金宝匆匆进来禀报:

“侯爷,夫人,舅老爷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张真源一袭青色官袍,显然是刚下值便直接过来了。

他如今在翰林院已是侍读学士,气度越发沉稳。

“舅舅!”

承真和承题见到张真源,立刻围了上去。

承真规规矩矩地行礼。

承题则直接扑过去抱住了舅舅的腿。

张真源脸上露出难得的温和笑容,摸了摸两个外甥的头。

这才看向妹妹和妹夫。

纪黎宴从躺椅上坐起身,笑嘻嘻地道:

“哟,张大学士今日怎么得闲光临寒舍?”

张真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自顾自地在石凳上坐下,接过张婉玉递上的茶,抿了一口。

才开口道:

“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见他神色略显慎重,纪黎宴也收起了玩笑之色:

“什么事?可是朝中又有风波?”

张真源摇摇头:“非也。是关于真儿和题儿的前程。”

他顿了顿,看向妹妹:

“婉玉,真儿天资聪颖,性情沉静,是块读书的好材料。”

“如今也已到了正式拜师入学的年纪。我想着,是否让他拜在我座师李阁老门下?”

“李阁老学问渊博,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对真儿将来科考入仕大有裨益。”

张婉玉还未说话,纪黎宴先皱起了眉头:

“李阁老?那老头儿规矩大得很,真儿才多大,送去被他管束,岂不是要闷坏了?”

“我看不如再等等,或者我请陛下指派个翰林院的学士来教......”

“你呀!”张真源打断他。

“就知道走捷径!真儿根基打得牢,将来才能走得更远。”

“李阁老虽严,却是真正的经学大家,多少人想拜入门下而不得其门。”

张婉玉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哥哥,柔声对纪黎宴道:

“宴哥,哥哥是为真儿好。”

“李阁老德高望重,若能得他教导,是真儿的福气。”

“规矩严些,也能磨磨真儿的性子,未必是坏事。”

纪黎宴对妻子的话向来听得进去。

他看了看一旁安静站着的承真,小家伙眼中竟流露出几分期待。

忽然意识到,大儿子或许真的更喜欢那种严谨的学问氛围。

“好吧好吧,”纪黎宴妥协地摆摆手:

“既然真儿自己也愿意,那就听你舅舅的安排。”

“不过说好了,要是真儿受了委屈,我可不管他什么阁老不阁老!”

张真源无奈地摇摇头,知道这已是妹夫最大的让步。

他又看向正眨巴着大眼睛,似懂非懂听着大人说话的承题:

“至于题儿......”

“题儿还小,不急不急!”

纪黎宴立刻把小儿子的肩膀:

“这小子性子野,得多玩几年,读书的事以后再说。”

“大不了以后跟我一样,挣个爵位,或者去军中历练也行。”

张婉玉这次却没附和丈夫。

她拉过小儿子,温柔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对张真源道:

“哥哥,题儿虽活泼,但也不能荒废了学业。”

“不求他像真儿那般科举入仕,但总要知书达理,明辨是非。”

“你看...是否有适合他的蒙师?”

张真源沉吟片刻:

“我认识一位致仕的老翰林,学问好,为人也风趣,不似李阁老那般古板。”

“由他开蒙,或许正合题儿的性子。”

这件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承真拜入李阁老门下,正式开始了系统的学习。

承题则由那位老翰林开蒙。

果然,老翰林寓教于乐的方式很对承题的胃口。

小家伙虽然依旧调皮,但对读书识字倒也不排斥。

看着两个儿子各自走上了适合他们的道路,纪黎宴和张婉玉心中都充满了欣慰。

这日,纪黎宴正在职方司处理公务,宫中突然来人急召。

说是贵妃娘娘染恙,陛下让他即刻进宫一趟。

纪黎宴心中一惊。

姐姐的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染恙?

而且还是皇帝亲自派人来召,情况恐怕不简单。

他不敢耽搁,立刻随来人进宫。

一路来到贵妃所居的宫殿,只见宫人面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

皇帝竟也守在殿外,眉头紧锁。

“陛下,姐姐她......”

纪黎宴急忙上前行礼。

皇帝扶起他,叹了口气,低声道:

“太医说是积劳成疾,加上偶感风寒,来势汹汹。”

“你姐姐她...一直念叨着你,进去看看吧。”

纪黎宴心头一沉,快步走进内殿。

只见贵妃躺在凤榻上,脸色苍白,往日的神采黯淡了许多。

见到他,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阿宴来了......”

贵妃的声音有些虚弱。

“姐姐!”

纪黎宴跪倒在榻前,握住姐姐冰凉的手,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怎么病成这样?太医怎么说?”

贵妃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老毛病了,歇歇就好。”

“只是...看着承真承题都长大了,就想起你小时候......”

“姐姐怕是看不到题儿娶妻生子了......”

“姐姐胡说什么!”

纪黎宴急忙打断她: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这就去求陛下,广招天下名医!”

贵妃摇摇头,目光慈爱地看着他:

“阿宴,你长大了,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姐姐很欣慰。”

“婉玉是个好孩子,把家照顾得很好...姐姐就算...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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