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骗娶真郡主送养父母去死的冒牌世子6(1/2)
“你...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
陈绣儿羞得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细若蚊蝇。
但手却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月事确实迟了几天。
心中正暗自忐忑,没想到竟被纪黎宴点了出来。
信王和信王妃闻言,同时看向陈绣儿的肚子,眼神瞬间就变了。
信王妃是惊喜交加,立刻忘了刚才争论的话题:
“绣儿...你...你有了?”
信王虽然还强自镇定,但眼神里的反对已经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期待。
纪黎宴看着父母态度的软化,心中暗笑,知道这事成了大半。
他打铁趁热,对着信王拱手,语气带着点无赖:
“所以啊父王,您就看在您未来大孙子的份上,准了儿子这‘上门女婿’的请求吧!”
“咱们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打开门也堵住了天下人的嘴,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信王看着眼前笑容狡黠,却目光坚定的“儿子”。
又看看一脸娇羞却难掩幸福,怀有身孕的亲生女儿。
再看看满脸期盼,显然已被说动的王妃。
半晌,终是无奈,又带着一丝释然叹了口气。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哼了一声:
“混账东西,就你歪理多!”
这便是默许了。
接下来的日子,信王府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两件大事。
一是为安宁郡主陈绣儿与郡马纪黎宴,补办一场盛大而名正言顺的婚礼;
二则是准备迎接信王府下一代继承人的降生。
纪黎宴请辞世子的奏章,由信王亲自面呈皇帝。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奏章,又看看下方跪着的信王。
良久,发出一声复杂的叹息。
“九弟,你这是何苦?”
“宴儿能力卓着,于国有大功,朕信他,亦认可他。”
信王抬头,目光坦然:
“皇兄,正因宴儿有功于国,臣弟才更不能让他因身世之事,终生背负不必要的非议。”
“此举并非舍弃,而是成全。”
“成全他与绣儿的姻缘,成全信王府未来的安稳,亦是成全臣弟与王妃为人父母的一片私心。”
“求皇兄成全。”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提笔准奏。
并额外加恩,擢升纪黎宴为清安司指挥使。
正三品大员,独立执掌清安司,权柄更重。
同时,皇帝亲自下旨,为安宁郡主与纪指挥使赐婚。
并御笔亲题“佳儿佳婿”匾额赐予信王府。
以彰其功,以定其名。
这道圣旨一下。
朝堂上下最后一点关于信王府血脉的窃窃私语也彻底消失。
数月后,信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这场补办的婚礼,比之当初世子娶妃更为隆重。
陈绣儿身着郡主规制的凤冠霞帔,由信王妃亲自为她梳妆。
从郡主府发嫁,风光大嫁至信王府。
纪黎宴一身大红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上,俊朗依旧。
他不再是信王世子。
而是清安司指挥使,是信王府名正言顺的郡马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
信王与信王妃看着堂下的一对新人,眼中含泪,脸上带笑。
这一次,再无任何阴霾与勉强,只有满满的欣慰与祝福。
“夫妻对拜——”
纪黎宴与陈绣儿相对而拜,红绸相连,心亦紧紧相连。
礼成后,皇帝与太子的赏赐如流水般抬入府中。
宗室皇亲、文武百官皆来道贺,盛况空前。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
纪黎宴再次挑开陈绣儿的盖头。
烛光映照下。
她已褪去最初的青涩怯懦,容颜愈发娇美,气度雍容华贵。
腹部微微隆起,更添几分母性的柔光。
“绣儿。”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
“这一次,我们是真正的夫妻,再无任何秘密与隔阂。”
陈绣儿眼中泪光闪烁,是幸福的泪:“宴哥,谢谢你...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她知道,纪黎宴放弃世子之位,固然有堵住悠悠众口的考量。
但更深层的原因,是为了让她这个真正的血脉,能毫无芥蒂地继承一切。
为了他们的孩子能名正言顺。
这份情意,重于千金。
纪黎宴轻笑,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傻话,我们之间,何须言谢。”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微隆的小腹,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只盼着他能平安降生,我们一家人,永远这样在一起。”
———
时光荏苒,转眼数月过去。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信王府内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啼。
陈绣儿顺利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信王喜不自胜,亲自为孙儿取名“纪铭绍”。
铭,是他们这一辈的辈分。
绍,寓意继承家业,一脉相承。
满月宴上,皇帝竟微服亲临,抱了抱小铭绍,龙颜大悦。
当场赐下无数珍宝。
并玩笑般说道:
“此子甚肖其祖父,将来必是信王府合格的继承人。”
此言一出,等于为纪铭绍未来的继承权,盖上了皇权的认证。
纪黎宴抱着儿子,与陈绣儿相视而笑。
———
岁月如梭,信王府内的桂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转眼间,那个在满府期盼中降生的孩子,纪铭绍。
已长成了挺拔俊朗的少年郎。
而更让信王府锦上添花的是。
在纪铭绍五岁那年,陈绣儿再次有孕。
竟一举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哥哥取名纪铭池,妹妹取名纪铭希。
信王与信王妃,尤其是信王妃。
将对女儿绣儿缺失了十七年的疼爱,加倍倾注到了这个小孙女身上。
信王更是老怀大慰,亲自入宫求了皇帝恩典。
破例允许这龙凤胎中的妹妹,使用男孩的“铭”字辈。
取名“希”,寓意稀世珍宝。
亦是承载了对绣儿失而复得后的无尽珍视。
纪铭希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信王将她扛在肩头看灯,信王妃搂在怀中喂食。
纪黎宴更是对这个酷似绣儿幼时,却远比绣儿活泼大胆的女儿,毫无原则地溺爱。
唯有陈绣儿,因着自己幼年的经历,偶尔会板起脸来管教几句。
奈何上有三座“大山”护着,效果甚微。
于是,这纪铭希便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她不喜女红,不爱诗书,偏偏对纪黎宴书房里挂着的宝剑,清安司校场上操练的武艺感兴趣。
信王竟也由着她。
真给她寻来了一把未开刃,但打造精良的小巧佩剑。
还请了武师教她些强身健体的基础功夫。
这下可好,纪铭希拿着小剑,在信王府,乃至整个宗学里“横行霸道”。
同辈的宗室子弟,无论是堂兄表弟,还是哪个郡王家的小世子。
几乎没有不被她“挑战”过的。
她年纪虽小,气势却足,加之纪黎宴的权势和信王府的圣眷。
那些被打得抱头鼠窜的男孩子,回家告状,也多半只换来父亲一句“让着点希妹妹”。
当真是见了她就躲,背后给她起了个绰号叫“胭脂虎”。
与妹妹的“尚武”截然不同,龙凤胎哥哥纪铭池却是个安静性子。
他继承了父母容貌上的优点。
眉目如画,性情温润,最爱泡在信王的藏书楼里,与经史子集为伴。
小小年纪,谈吐举止已是温文尔雅,颇有乃爷沉稳之风,又多了几分书卷气。
信王有时看着这对性格迥异的孙儿,常抚须笑道:
“吾家一文一武,后继有人矣。”
时光荏苒,孩子们渐渐长大。
纪铭绍作为嫡长孙,沉稳干练,已开始跟着纪黎宴接触清安司事务。
他年满十八后,婚事自然成了京中瞩目的焦点。
说媒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但信王府择媳,看的不仅是门第,更重品性才德与家风。
这一日,纪黎宴下朝回府,与信王、信王妃、陈绣儿在书房叙话。
信王捻须问道:
“今日陛下又问起绍儿的婚事,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纪黎宴微微一笑,看向陈绣儿:
“绣儿前些日子去宫里,太子妃倒是提了一桩。”
陈绣儿柔声道:
“太子妃提及,吏部尚书陆明轩的嫡长孙女品貌端庄,素有贤名。”
“陆家门风清正,陆尚书为人刚直不阿,在朝中颇有清誉。”
信王闻言点头:“陆明轩此人,确是朝中一股清流,当年二皇子势大时,他亦不曾趋附,难得。”
不久,信王府便寻了个由头,在府中举办了一场赏花宴,遍请京中适龄的世家子弟与贵女。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信王府在为长孙相看。
赏花宴那日,陆清澜随着祖母陆老夫人一同前来。
她穿着一身淡雅的水蓝色衣裙,梳着简单的发髻。
只簪一支白玉簪,却更衬得气质清雅,举止从容。
在众多珠环翠绕的贵女中,反而显得格外出众。
纪铭绍奉父母之命,在场中招待年轻宾客,言行得体,沉稳持重。
他与陆清澜在园中水榭偶遇,二人就案上的一局残棋交谈了几句。
陆清澜言语不多,却见解独到,点到即止,既不刻意卖弄,也不过分羞涩。
给纪铭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宴后,信王妃和陈绣儿细细问了纪铭绍的意思。
见他虽未明言,但神色间对陆家小姐确有好感,便知这事成了七八分。
信王府当即请了,与两家都交好的安国公夫人前去陆府提亲。
陆家对信王府的门风,以及纪铭绍的人品才干早有所闻,自是欣然应允。
皇帝得知后,亦龙颜大悦,笑道:
“信王府与陆家联姻,实乃佳偶天成。”
特意赏下一对玉如意作为贺礼。
半年后,信王府张灯结彩。
婚礼极尽隆重。纪铭绍身着大红喜服,更显英挺不凡。
陆清澜凤冠霞帔,仪态万方。
在喜娘的搀扶下,与纪铭绍完成了三拜大礼。
洞房之中,纪铭绍轻轻挑开新娘的盖头。
烛光下,陆清澜眉眼如画,脸颊微红。
虽带羞意,目光却沉静坦然。
“陆小姐。”纪铭绍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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