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古代毒害收养自己大伯一家的白眼狼7(1/2)

“本官从不说笑。”

纪黎宴起身。

“明日,本官要查盐场账目。”

“这...账目繁杂,怕是一时半会儿......”

“无妨,本官有的是时间。”

当夜,纪黎宴住处来了位不速之客。

“小人赵四,求见御史大人。”

来人是个精瘦汉子,衣衫褴褛。

“你是何人?”

“小人是盐户。”

赵四跪地磕头。

“求大人为盐户做主!”

他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册子。

“这是盐场真实账目,周大人那份...是假的。”

纪黎宴翻开册子,越看眉头越紧。

“盐价被压了三成,工钱克扣一半......”

“还不止。”

赵四咬牙。

“周大人与盐商勾结,以次充好,官盐里掺沙土!”

“证据呢?”

“小人...小人偷藏了一袋。”

赵四从怀中取出个小布袋。

纪黎宴倒出些许,果然沙土过半。

“你可知,告发上官是何罪?”

“小人知道。”

赵四抬头。

“但盐户们活不下去了,求大人开恩!”

次日,纪黎宴突查盐场。

周大人匆忙赶来时,账房已被控制。

“纪御史,这是何意?”

“例行公事。”

纪黎宴翻开账册。

“周大人,这账目...对不上啊。”

“哪里对不上?”

“盐产量、售价、税银......”

纪黎宴抬眼。

“没一处对得上。”

周大人额头冒汗:

“定是账房做错了,下官这就......”

“不必了。”

纪黎宴摆手。

“本官已找到真账。”

他将赵四那本册子扔在案上。

“周大人,解释解释?”

周大人面如死灰。

当日下午,周府被抄。

搜出白银300万两,珠宝无数。

皇帝震怒:

“堂堂盐运使,竟贪墨至此!”

“陛下息怒。”

随驾大臣劝道。

“此案恐怕还有牵连。”

“查!”

皇帝冷声道。

“给朕一查到底!”

这一查,扯出了江南巡抚。

再查,牵连到户部两位侍郎。

最后,竟指向了...二皇子。

“荒唐!”

皇帝摔了茶盏。

“朕的儿子,竟与盐商勾结?”

“证据确凿。”

纪黎宴呈上供词。

“二皇子府管事已招认,每年收受盐商分红。”

“多少?”

“10万两。”

皇帝踉跄后退。

“10万两...10万两......”

他忽然大笑,笑声凄厉。

“朕的儿子,为了区区10万两,就敢动盐税!”

“陛下保重龙体。”

“朕没事。”

皇帝摆手,神色疲惫。

“传旨,二皇子夺爵圈禁,涉事官员...严惩不贷。”

圣旨下达时,二皇子在行宫外长跪。

“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

皇帝隔着窗棂看他。

“那10万两银子,难道是别人塞进你府库的?”

“儿臣...儿臣不知......”

“不知?”

皇帝推开窗。

“那你告诉朕,你府上那艘画舫,哪来的钱造的?”

二皇子哑口无言。

“滚!”

皇帝拂袖。

“朕不想再见你。”

二皇子被拖走时,嘶声哭喊。

那声音,听着凄厉。

南巡继续,气氛却凝重了许多。

纪黎宴在廊下遇见大皇子。

“纪御史好手段。”

大皇子把玩着玉扳指。

“老二这一倒,你功不可没。”

“臣只是尽忠职守。”

“忠?”

大皇子嗤笑。

“你这忠,可是踩着皇子往上爬。”

“殿下慎言。”

“怎么,怕了?”

大皇子凑近。

“别以为攀上端阳就高枕无忧。”

他压低声音:

“公主...可不止你一个驸马人选。”

纪黎宴神色不变:

“殿下此言何意?”

“自己去想。”

大皇子拂袖而去。

三日后,扬州最大的盐商钱老爷设宴。

请柬直接送到纪黎宴手上。

“鸿门宴。”

徐先生断言。

“那也得去。”

纪黎宴将请柬收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宴设在瘦西湖画舫。

丝竹声声,美人如云。

钱老爷亲自迎出:

“纪御史肯赏光,蓬荜生辉。”

“钱老爷客气。”

入席后,钱老爷举杯:

“今日只谈风月,不论政事。”

“好。”

酒过三巡,钱老爷忽然叹道:

“盐商这行当,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

“哦?”

“官府要打点,漕帮要孝敬,盐户要安抚......”

钱老爷摇头。

“一年到头,剩不下几个钱。”

“可我听说,钱老爷去年光纳妾就花了10万两。”

堂内一静。

钱老爷干笑:

“御史大人说笑了。”

“本官从不说笑。”

纪黎宴放下酒杯。

“钱老爷,开门见山吧。”

钱老爷敛了笑容:

“纪御史要多少?”

“什么?”

“银子。”

钱老爷伸出一只手。

“50万两,买盐场账目平安。”

“50万两?”

纪黎宴挑眉,“钱老爷好大手笔。”

“只要御史高抬贵手。”

“若我不抬呢?”

钱老爷脸色一沉:

“那就别怪钱某不讲情面了。”

他拍了拍手。

屏风后涌出数十名持刀护卫。

“纪御史,”

钱老爷冷笑。

“这画舫已在湖心,您说...要是失足落水......”

“钱老爷这是要杀人灭口?”

“不敢。”

钱老爷把玩着酒杯。

“只是意外...总是难免的。”

纪黎宴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钱老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什么意思?”

“你以为,本官会毫无准备就来?”

话音未落,舷窗外传来呼喝声。

数艘官船破浪而来,火把照亮湖面。

徐先生立在船头:

“钱万通,还不束手就擒!”

钱老爷脸色大变:

“你...你早有埋伏?”

“不然呢?”

纪黎宴起身,“拿下!”

护卫们正要反抗,窗外射来箭雨。

不过片刻,画舫便被控制。

钱老爷被押走时,嘶声喊道:

“纪黎宴,你以为抓了我就能了事?”

“江南盐商...不会放过你!”

“本官等着。”

回程途中,徐先生神色忧虑:

“钱万通被抓,盐商必反。”

“正要他们反。”

“你......”

“乱中才能查清。”

纪黎宴望向夜色。

“江南盐税这块脓疮,该挤破了。”

五日后,扬州盐商罢市。

全城无盐可售,百姓怨声载道。

盐运衙门被围,新任周大人急得团团转。

“纪御史,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

纪黎宴翻阅卷宗。

“他们罢市,咱们就开仓放盐。”

“可官仓存盐不足......”

“谁说要放官盐?”

纪黎宴抬眼,“放私盐。”

“什么?”

“钱家抄出的私盐,足够支撑一月。”

纪黎宴合上卷宗。

“他们罢市越久,亏损越大,看谁耗得过谁。”

果然,十日后盐商先撑不住了。

几位大盐商联名求见。

“纪御史,我等愿开市,可否高抬贵手?”

“开市是你们的事。”

纪黎宴淡淡道。

“但账目,必须查清。”

“这......”

“怎么,有难处?”

为首的王老爷咬牙:

“若查账,我等...怕是倾家荡产。”

“那也比掉脑袋强。”

众人脸色煞白。

三日后,盐商们交出真实账目。

数字触目惊心。

十年间,偷逃盐税上千万两。

“好一个江南盐商!”

皇帝看完奏报,怒极反笑。

“朕的国库,倒成了他们的钱袋子!”

“陛下息怒。”

“息怒?”

皇帝拍案,“朕恨不得把他们全砍了!”

他深吸一口气:

“但...不能全砍。”

“陛下?”

“盐商一倒,江南盐务必乱。”

皇帝揉着额角。

“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纪黎宴出列:“臣有一策。”

“讲。”

“盐商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是因垄断。”

纪黎宴展开奏折。

“若放开盐引,允各地商贩竞买,打破垄断......”

“不可!”

户部尚书反对。

“盐引专营乃祖制,岂能擅改?”

“祖制也要与时俱进。”

皇帝沉吟:“你继续。”

“盐引竞买,价高者得,所得银两充入国库。”

纪黎宴顿了顿。

“同时设盐务监察,专司稽查。凡舞弊者,严惩不贷。”

“那盐商们......”

“给他们两条路。”

纪黎宴道。

“一,补缴税款,从轻发落。”

“二,顽抗到底,抄家问斩。”

朝堂上一片寂静。

良久,皇帝开口:

“准奏。”

圣旨传到江南,盐商圈震动。

有痛哭流涕补缴税款的。

有变卖家产逃往外地的。

也有铤而走险的。

这夜,纪黎宴在驿馆遇刺。

刺客三人,身手矫健。

幸得徐先生早有防备,当场擒获。

“谁派你们来的?”

纪黎宴问。

刺客闭口不言。

徐先生查验后道:

“是死士,嘴里藏了毒。”

“江南还有人养死士......”

纪黎宴若有所思。

三日后,密报送达。

“苏州知府刘大人,与盐商勾结最深。”

徐先生低声道。

“他府上...养着江湖人士。”

“可有证据?”

“人证已在押。”

“那还等什么?”

纪黎宴起身,“抓人。”

苏州府衙,刘大人正在烧毁账册。

火光映着他惨白的脸。

“大人,纪御史到门口了!”

“什么?”

刘大人手一抖,账册落入火盆。

“快...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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