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逼弟弟下乡抢占弟弟考上工作的哥哥2(1/2)

“娘...别这么说...这工作本来就是小远考上的......”

纪黎宴“虚弱”地摇着头,抓住苏梅梅的手:

“是我...是我这个当哥的没用,抢了他的前程......”

他咳嗽了两声,气息更加微弱:

“现在这样也好...小远去上班......”

苏梅梅看着大儿子这副模样,心疼得直掉泪。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那怎么行,你弟弟年轻力壮的,下乡锻炼两年也没什么。”

“你这身子要是下乡,那不是要了娘的命吗?”

一直沉默的纪保国终于开口:

“梅梅,阿宴说得对。”

“这工作本来就是小远考上的,让他去是应该的。”

“再说了,”他看了眼小儿子。

“小远为这个家付出够多了。”

纪黎远站在一旁,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苏梅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一咬牙:

“行!小远去上班,但是——”

她转向小儿子,语气严肃:

“小远,你得记住,这个工作是你哥心疼你,让给你的。”

“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你哥,知道吗?”

纪黎远抬起头,目光在母亲和哥哥之间转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纪黎宴苍白的脸上。

他轻轻点头:“我知道。”

纪黎宴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在苏梅梅的逻辑里,就算是物归原主。

也要包装成是哥哥对弟弟的“恩赐”。

“娘,您别这么说。”纪黎宴勉强坐直身子,“是我该谢谢小远才对。”

他转向弟弟,诚恳地说:

“小远,哥对不起你。这个工作本来就是你的,现在...现在物归原主。”

苏梅梅赶紧接话:

“什么物归原主,这是你当哥的心疼弟弟,特意让出来的。”

她拍拍纪黎宴的手,又看向小儿子:

“小远,你哥对你多好,自己身体这样,还处处为你着想。你以后可得记着这份情。”

纪黎远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纪黎远去供销社报到。

苏梅梅特意早起,给他整理衣服。

嘴里还在不停叮嘱:

“到了单位好好干,别给你哥丢人。”

“你哥为了你,可是放弃了这个好工作......”

纪黎远安静地听着,目光掠过母亲殷切的眉眼,又落在半开的房门内。

纪黎宴正靠在床头,捧着一本书。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略显单薄的侧影上,看起来安静又脆弱。

这一幕他从小看到大。

“我知道了,娘。”

纪黎远收回目光,声音平稳。

送走了纪黎远,苏梅梅转身就进了大儿子的房间。

脸上是卸下重担后的轻快:

“阿宴,这下可好了,你就在家安心养着,想吃啥跟娘说。”

纪黎宴放下书,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让娘操心了。”

苏梅梅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傻孩子,跟娘还说这些。你好好养着,比什么都强。”

她絮絮叨叨地又嘱咐了许多,才带上房门出去忙活。

房间里安静下来。

纪黎宴靠在床头,却没有再拿起那本书。

他微微蹙眉,回想着刚才纪黎远离开前的那个眼神。

这小子,恐怕没那么好糊弄。

不过,第一步总算是成功了。

工作回到了纪黎远手上,改变了他下乡的命运。

接下来,就是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以及他自己的下乡问题。

他重新闭上眼睛,尝试运转《识海诀》。

这具身体的资质确实糟糕透顶。

经脉滞涩,气血两亏,精神力也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一转“超忆”带来的过目不忘和细节洞察能力还在。

但这具身体的硬件显然拖了后腿,无法完全发挥效果。

“得想办法改善体质......”

纪黎宴默默思忖。

改善体质需要资源,资源需要钱和票。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两样都极难获取。

原主是个药罐子。

除了偶尔看看闲书,几乎没有任何生存技能。

也从未为家里创造过价值。

“看来,得先‘病’一阵子,慢慢‘好’起来,同时得想办法搞点钱。”

他不能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那太引人怀疑。

必须有个合理的恢复过程。

————

接下来的日子,纪黎宴依旧扮演着“体弱”的角色。

但有意识开始表现出一些积极的“变化”。

他不再整天躺在房里。

而是会在天气好时,搬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美其名曰“听医生说补钙”。

他开始“尝试”着帮苏梅梅做一些极其轻省的家务。

比如摘摘菜叶。

虽然往往做不了几分钟就开始气喘吁吁,被苏梅梅心疼地赶回房间。

他也开始“好奇”地翻阅纪黎远带回来的报纸。

甚至“偶然”间,对上面的一些政策信息表现出兴趣,问上几个问题。

这些变化细微而缓慢,落在苏梅梅眼里,就是儿子身体好了。

她自然是喜闻望外,更加坚信自己放弃工作的决定是正确的。

而纪黎远突然间发现,哥哥的脸色似乎不再那么死白。

偶尔咳嗽时,也不像以前那样撕心裂肺。

他看见哥哥会坐在院子里,安静地看报纸,手指划过铅字时,眼神专注。

他甚至有一次发现,哥哥在看他带回来的一本关于基础机械原理的旧书。

虽然很快就因“精力不济”放下了。

纪黎远什么也没问。

只是下一次回家时,他带回了几本封面模糊的书籍。

有《赤脚医生手册》,有《基础电工》,甚至还有一本残缺的《中草药图鉴》。

他将它们轻轻放在纪黎宴床头的小几上:

“废品站看到的,想着你躺着也是无聊,翻翻看,当解闷。”

纪黎宴拿起那本《中草药图鉴》。

翻开,纸张脆黄,带着霉味。

但里面的植物图谱和注解还算清晰。

他心头微暖,抬头看向弟弟:

“谢谢。”

纪黎远没应声,转身出去了。

苏梅梅看到这些书,倒是没多想。

只当是小儿子体贴哥哥卧病寂寞,还夸了纪黎远两句。

纪黎宴便顺势以此为掩护,开始“学习”。

《识海诀》一转“超忆”的能力,在这时展现了惊人的效用。

哪怕这身体硬件拖累,无法发挥全部。

但那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他看一遍就能将书中内容烙印在脑海。

细节洞察力,则让他能交叉比对不同书籍里的信息,去伪存真,理解得更深。

他重点研究那本《中草药图鉴》和《赤脚医生手册》里的医药部分。

结合原主这么多年“泡在药罐子里”的经历。

试图为自己量身打造一个“循序渐进”的体质改善方案。

“黄芪补气,党参健脾,当归养血.......”

他意念微动。

“但这身体虚不受补,需以平缓之物开路。”

图鉴上一味不起眼的草药映入“眼帘”。

夏枯草。

清热泻火,散结消肿,药性平和。

恰适合这郁结内热的病体。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在城外山脚或许就能找到。

次日,纪黎宴“精神”稍好,向苏梅梅提出想出门走走。

“就在附近,晒晒太阳,不走远。”

他语气带着小心翼翼。

苏梅梅看着儿子难得主动想出门。

犹豫片刻,终究点头:

“娘陪你。”

“不用,娘,我自己慢慢活动一下就好。”

纪黎宴连忙拒绝,“就在院门口,您从窗户能看到。”

初夏阳光正好,纪黎宴搬了小凳坐在院门檐下。

他耐心坐着,偶尔抬眼看看街巷。

像个真正久病初愈的人,对外界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

苏梅梅在屋里窗边纳鞋底,不时抬头看一眼。

见儿子安安稳稳坐着,渐渐放下心来。

一连几天,纪黎宴都会在固定时间出来坐坐。

直到某个傍晚,他在更远一点的废弃墙角,看到了几簇灰绿色的穗状花序。

夏枯草。

他心脏微跳,面上不动声色,记下位置。

街道通知各家派代表去开会,苏梅梅不得不离家一个多小时。

纪黎宴立刻行动,慢慢挪到那处墙角。

快速采了几株夏枯草,用旧报纸包好塞进怀里。

回来时,心跳如鼓,额角渗出虚汗。

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紧张。

他将草药藏在自己床下的旧木箱里。

接下来是处理。

需要将其晒干。

这难不住他。

他房间有个朝南的小窗。

趁苏梅梅外出买菜时,他将洗净的夏枯草摊在旧报纸上,置于窗台阳光最盛处。

夏日阳光猛烈,不过两三日,草药便干透了。

他小心收起,搓下花穗和叶子,碾成粗糙的碎末。

没有条件煎煮,他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法。

泡水。

每次苏梅梅端来温水时,他便悄悄捏一小撮夏枯草末放入杯中。

待其沉淀后,慢慢喝掉。

味道清淡,略带苦辛,混在白开水里并不明显。

这具身体对药物本就熟悉,苏梅梅并未起疑。

或许是心理作用,或许是这平和的草药真的开始疏通体内郁结。

几天后,纪黎宴感觉胸口的滞闷感似乎减轻了一丝。

夜里运转《识海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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