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流涌动（1/2）

在宣城的日子，平静却暗流涌动。

沈砚留在了医疗队帮忙，每天的工作就是清洗绷带、照顾轻伤员，偶尔帮王军医递个器械。他学得很快，包扎伤口、处理感染的手法越来越熟练，连王军医都夸他“有天赋”。

但他知道，自己只是在机械地重复动作。每当看到那些年轻的士兵因为缺医少药而痛苦呻吟，看到断胳膊断腿的伤员眼神里的绝望，他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

周营长的腿伤恢复得很慢，却每天都拄着拐杖去城墙查看防御工事。张团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脾气火爆，却很看重周营长，经常和他一起研究战局。沈砚偶尔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大多是关于日军的动向和防御部署，语气里总是带着凝重。

“鬼子在芜湖增兵了，看架势，是想打宣城。”这天傍晚，沈砚去给周营长送药时，正好听到张团长在说话，“上面的援军迟迟不到，咱们这点人，怕是顶不住。”

“顶不住也得顶。”周营长的声音很沉，“宣城要是丢了，芜湖以西就无险可守，鬼子就能长驱直入，威胁南京后方。”

“我知道！”张团长烦躁地踱着步，“可弹药呢？粮食呢？伤员怎么办？这些都要人命啊！”

沈砚默默放下药碗，退了出去。他知道他们面临的困境，却帮不上任何忙。空间锚点彻底成了一块废铁，他就算想传送物资，也无能为力。

老李和小马倒是渐渐适应了营地的生活。老李因为作战勇猛，被张团长提拔为班长，带着几个新兵训练。小马则成了通讯员，每天背着个挎包，在营地各处跑来跑去，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这天，沈砚正在清洗绷带，忽然听到营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他走出去一看，只见几个穿着破烂军装的士兵被拦在营门外，正和哨兵争执。

“我们是从南京撤下来的，让我们进去！”一个士兵嘶吼着，声音里带着绝望，“鬼子快追上来了！”

“没有命令，谁也不能进！”哨兵板着脸，端着枪，没有丝毫退让。

“南京……南京怎么了？”周围的士兵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那个南京撤下来的士兵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嘶哑：“南京……守不住了……鬼子进城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团打光了，就剩下我们几个……”

“什么？”

“南京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