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晚会（2/2）

酒精很快让气氛更加活跃起来。

黄一一几口酒下肚，小脸就变得红扑扑的，话也多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围着曹昆，说着白天的趣事，时不时还用油乎乎的手抱着曹昆的胳膊摇晃，少女的娇憨展露无遗。曹昆笑着，任由她闹，偶尔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油渍，引来她更开心的笑容。

黄倩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安静地听着大家说话，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着女儿和曹昆的互动，眼神有些复杂，每当曹昆看向她时，又像鸵鸟一样低下头去。她小口抿着酒，温婉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在火光映照下，那份成熟少妇的风韵更显动人。她偶尔会起身，细心地为曹昆和刘雯雯的“酒杯”添上一点酒，或者将烤得最好的肉块递到曹昆面前。

刘雯雯则坐在曹昆的另一侧。她没有像黄一一那样主动贴近，但距离也保持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她酒喝的很慢，眼神在酒精作用下多了几分朦胧。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当曹昆的目光看过来时，她会抬眼与他对视，火光在她明亮的眸子里跳动。她偶尔会因为黄一一过于亲昵的举动而微微蹙眉，但很快又会松开，于是自己也向曹昆越贴越近。

曹昆身处三女之间，感受着截然不同的温柔与风情。黄一一的青春活泼，黄倩的温顺体贴，刘雯雯的冷艳内敛，三种不同的美好环绕着他，酒精和篝火更放大了这种旖旎的氛围。他心中不免有些志得意满，末世带来的压抑似乎都被这短暂的欢愉冲淡了不少。这就是力量带来的特权吗？他暗自思忖，手自然而然搭在了身旁刘雯雯的肩膀上。刘雯雯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躲开，只是垂下眼睑，继续小口喝酒，耳根却悄悄红了。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对面的黄一一眼里，她不满地嘟起了嘴，刚想说什么，却被母亲黄倩用眼神制止了。

就在这篝火温暖，气氛微醺，曹昆享受着齐人之福时，负责在外围警戒的煤球和阿黄，几乎同时发出了低沉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咆哮，朝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龇出了牙齿！

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

曹昆眼中的迷醉立刻被锐利取代，他猛地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唐刀上。刘雯雯和黄倩也瞬间清醒，各自抓起了身边的武器。黄一一则吓得躲到了曹昆身后。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十几个人影从树林的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

这些人男女都有，大多面带菜色，衣衫褴褛，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从锈迹斑斑的钢管、磨尖的钢筋，到消防斧、砍刀不等。他们眼神复杂，充满了警惕、疲惫，以及一丝……看到篝火上烤肉和曹昆他们相对整洁装备时的贪婪。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他扫了一眼曹昆他们，目光尤其在曹昆腰间的刀和三女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龇牙低吼的煤球和阿黄身上，瞳孔微缩。

“别紧张，朋友。”中年男人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是从东面逃过来的幸存者，看到这里有火光，想过来……讨点吃的，或者问问路。” 他说话时，他身后的人群中，有两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两个女人。年长一些的那个，约莫二十七八岁，即使在这种狼狈的环境下，依然能看出她艳丽的长相和姣好的身材，她穿着一件沾满污渍却难掩其御姐气质的冲锋衣，眼神冷静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此刻正将一个更年轻的女孩护在身后。

而被她护着的女孩，看起来刚成年不久，幼态的长相极其精致，像个洋娃娃，但身材比例却好得惊人，即便裹在宽大的外套里，也能隐约看出其下的曲线。她那双大眼睛好奇又带着点怯生生地看着曹昆他们，尤其是看到威武的煤球和阿黄时，小声地“哇”了一下，但接触到曹昆的目光时，又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躲到了姐姐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打量，那外表呆萌的样子，极易激起保护欲。

曹昆的目光在这对姐妹花身上停留了一瞬，重新看向那个为首的男人，语气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带着警惕：“食物我们可以分你们一点，不多。至于路，我们也是刚找到方向，准备往‘山城’那边去。”

听到“山城”，那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连忙道：“多谢朋友！我们也是听说那边可能有军队，正想往那个方向去。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搭个伴？人多力量大嘛。”

曹昆看着这群面黄肌瘦、眼神各异的幸存者，心中念头飞转。接纳他们，意味着更多的负担和不确定的风险；拒绝，在这荒野中似乎又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篝火依旧在燃烧，但刚才的温馨欢快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