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识卢植、收服卢植(1/2)

试验区的人们就这样享受着孤王带来的便利,过了几天,张宝却拉着个面色慌张的斥候跑过来:“w2先生,巨鹿方向有动静!说是……说是朝廷派了中郎将卢植,带了三万兵马过来平叛,离咱这儿只剩五十里了!”

议事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张梁猛地拍桌子:“打呗!咱现在有铁锄头……不对,有铁家伙!”

“打不得。”张角摇头,“卢植是名将,三万正规军,咱这点人手不够塞牙缝的。”

孤王手指敲着桌面,目光落在墙角堆着的新锄头和粮仓的账本上:“卢植来平叛,打的是‘黄巾贼’。可咱现在是啥?是种地的百姓,是开矿的工匠,是教孩子认字的先生。他凭啥打咱?”

“就凭咱以前是黄巾!”张宝急道,“朝廷哪管你现在干啥?”

“那就让他们看清楚咱现在干啥。”孤王站起身,“张宝,让人把所有兵器都收起来,堆到铁匠铺熔了,打成农具;张梁,带着治安队去路口迎一下,告诉卢植的人,咱这儿是‘太平实验区’,不打仗,只种地,欢迎他们进来看看。”

先锋校尉回报的消息,像块石头投进卢植的中军大帐。

“流民安置区?”卢植捻着胡须,眉头拧成个疙瘩。案上摊着巨鹿地形图,代表黄巾主力的红圈密密麻麻,唯独这处标注着“疑似张角残部”的地方,被校尉的回禀描成了奇怪的颜色——不是敌对的红,也不是友军的蓝,倒像片透着生机的绿。

“将军,那地方确实蹊跷。”校尉低着头,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没有营垒,没有兵器,只有田地和孩子。他们说……说自己叫‘太平实验区’,靠种地吃饭。”

旁边的副将公孙瓒冷笑一声:“不过是黄巾贼的诡计!想装成良民麻痹我军,趁机偷袭罢了!末将愿带五千骑兵,一鼓作气踏平那里!”

卢植没说话,只是盯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黑点。他征战半生,见过太多“伪降”“诈败”,却从没听过哪伙黄巾会忙着种地、办学堂。更让他在意的是校尉那句“孩子在认字”——黄巾向来以“符水惑众”,何时会教百姓读书?

“备马。”卢植突然起身,“我亲自去看看。”

三日后,卢植的亲卫骑兵抵达实验区外三里。不同于先锋部队的紧张,这位白发老将只是勒住马缰,静静地望着那片被栅栏围起来的聚居点。

正是春耕时节,田埂上满是弯腰插秧的农夫,新翻的泥土散发着腥气。几个孩子提着竹篮,在田边捡拾遗漏的稻种,嘴里还哼着奇怪的调子,仔细听竟是“人要吃饭,地要耕耘”之类的词句。栅栏门口,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正在给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称重,货郎担里装的不是兵器,是盐巴和针线,结账时用的不是铜钱,是块刻着“十个工时”的木牌。

“将军,这……”亲卫统领握紧了刀柄,他准备好的冲锋阵型,在这片祥和景象前显得格外突兀。

卢植摆摆手,翻身下马,只带了三个亲兵,徒步走向栅栏。张梁远远看见,赶紧让人打开栅栏门,手里还拎着个新出炉的窝头:“这位老丈看着面生,是来换粮还是找活干?”

当看清卢植身上的铠甲和腰间的佩剑时,张梁的脸“唰”地白了,手里的窝头差点掉地上。孤王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卢植拱手道:“将军远道而来,不如进来喝碗粥?刚熬好的,加了新收的豆子。”

卢植盯着孤王看了半晌。这年轻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手上沾着泥,眼神却比他见过的许多诸侯都要沉静。他没回答,只是径直走进聚居点。

学堂里的读书声戛然而止,孩子们怯生生地看着这群带刀的士兵。苏绾放下手里的木炭,对着卢植福了一礼:“将军若是不嫌弃,可看看孩子们写的字。”

卢植走到黑板前,上面用木炭写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旁边画着太阳、锄头和房屋,简单直白,却比太学里的经义更让人心头一震。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把手里的木牌递给他,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叫春芽,我娘在种豆”。

“你们不拜黄天,不画符水?”卢植突然问。

春芽眨巴着眼睛:“王先生说,拜天不如拜地,地能长粮食;画符不如干活,干活能吃饱饭。”

卢植沉默了。他想起那些被黄巾裹挟的百姓,大多是因为活不下去才去信“符水能治病”,可眼前这些人,用锄头和笔墨,竟比符水更能让人眼里有光。

走到药棚时,正撞见华佗的弟子在给一个老农接骨。没有念咒,没有烧符,只是用烈酒消过毒的木板固定住断腿,敷上草药,动作熟练得像在修补农具。老农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却念叨着:“多谢先生,等我好了,还能去铁矿帮着筛铁砂。”

“这是……华佗的医术?”卢植认出了那套接骨手法。

“是王先生教的法子,说叫‘无菌处理’。”弟子擦了擦汗,“先生说,伤口怕脏不怕疼,把脏东西清理干净,骨头自己会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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