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浅水湾（2/2）

林缚的“疯话”，却让汤若望捕捉到关键：“数百年后”，意味着此湾是未来之景。他暗劝王承恩：“若能参透此湾之秘，或可解辽东之困。”王承恩遂将林缚带回湾内，命他“解说异器”。

林缚（建筑师）指着那栋现代豪宅的落地窗，告诉张秉文：“此墙透光而挡风，以‘玻璃’制之，若能仿造，战船可避箭雨。”又取来湾内的“算器”（计算器），演示65.625转二进制的“除二取余”之法，惊得钦天监官员伏案疾书——此法比传统算筹快了数倍，若用于粮草调度，可解军饷之乏。

可浅水湾的出现，也引来了海盗与地方豪强的觊觎。东莞海盗刘香率船队攻湾，却被湾内的“铁网”（安防系统）拦住：网中电流（时空残留的弱电）虽不足致命，却让海盗们浑身麻痹，以为是“天雷护湾”。刘香退走后，张秉文意识到此湾的“防御之能”，竟奏请崇祯将此湾设为“军器局分署”，仿造玻璃与算器。

林缚却深知，时空的错叠终会消散。他在湾内的承露盘下，埋下了一块刻着“.101”（65.625的二进制）的石板——这是现代与古代的密码，也是他留给这个时代的印记。

四、潮起潮落，湾流归位

崇祯十一年秋，南海再起飓风。是夜，浅水湾内的现代器物开始震颤：玻璃幕墙化作光屑，豪宅楼宇逐渐透明，唯有那承露盘与石板，在涛声中泛着幽光。

林缚（建筑师）站在沙滩上，看着现代游客的幻影一一消散，耳边既有明人的呼喝，也有现代的涛声。他对张秉文说：“此湾来自百年后，终将归去。但你记下的‘玻璃’之法、‘算器’之术，足以护岭南一方。”

飓风停歇时，浅水湾已消失无踪，只留下那片原本荒芜的崖岸，以及滩涂上的石板与承露盘。张秉文将石板藏入府库，仿造的“玻璃”则用于加固惠州城墙——数年后，清军南下时，惠州府凭玻璃城墙抵御了三月之久，成了岭南少有的未破之城。

汤若望将浅水湾的见闻写入《远西奇器图说》，却因“妖言惑众”被清廷列为禁书，唯有残卷流传于民间。而那承露盘，被后世渔民奉为“海神之像”，岁岁祭祀——直到数百年后，香港的建筑师在浅水湾选址造景时，偶然挖出了刻着“.101”的石板，与眼前的海湾轮廓一一对应，才惊觉这段被时光掩埋的错湾往事。

如今的浅水湾，依旧是游人如织的海湾。唯有在涨潮时，偶尔能听到隐约的明人呼喝，与现代的涛声交织在一起——那是湾流错后的余响，提醒着世人：时空的裂隙里，藏着文明碰撞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