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可汗巡瀚海飞阁（1/2）

《天可汗巡·瀚海飞阁》

贞观十八年的仲秋，瀚海的风褪去了暑气，带着天山雪水的清冽，掠过乌鲁木齐的戈壁。一座前所未有的宏伟建筑正矗立在天山北麓，朱红立柱如昆仑擎天，琉璃瓦顶似朝日映雪，飞檐上的铜铃随风轻响，与远处的驼铃声交织成曲——这便是大唐耗费三年心血建成的“瀚海飞阁”，世人皆称其为“地窝堡天枢”，实为长安以西最恢弘的“空中驿站”，亦是后世所言的“地窝堡国际机场t4航站楼”。

这一日，御驾亲征高句丽归来的李世民，并未直接返回长安，而是率鸿胪寺官员、安西都护府将领，绕道来到这座传闻中的“飞阁”。当龙辇行至阁前，李世民掀帘望去，只见阁门上方悬挂着他亲笔御书的“瀚海飞阁”匾额，笔力遒劲，气势磅礴。阁前广场上，西域诸国的使节、波斯与大食的商队、大唐的驿卒正往来不绝，身着各色服饰的人们操着汉话、突厥语、波斯语交谈，一派万国来朝的盛景。

“陛下，此阁便是安西都护府督造的空中驿站。”安西都护郭孝恪躬身禀报，“阁高三层，一层为迎客、查验之所，二层是休憩、交易之地，三层为观天、调度之台。阁后设‘飞舟坞’，停泊着三十艘‘朱雀号’飞舟，可载百人飞越天山、瀚海，一日夜便能抵达长安。”

李世民颔首，迈步走入阁内。一层大厅宽敞明亮，地面铺着从长安运来的金砖，两侧分列着数十个案台，驿卒正为往来旅客查验“过所”（通关文牒）。案台后，几位通译官正耐心地为胡商解释大唐的律令，角落里摆放着西域的葡萄、波斯的椰枣、大唐的茶叶，香气四溢。

“这空中驿站，比长安的鸿胪寺还要热闹。”李世民笑着对身旁的长孙无忌说，“当年朕平定高昌，设安西四镇，便是想让丝路畅通，如今看来，这‘瀚海飞阁’，才是真正的丝路枢纽。”

行至二层，景象更为繁盛。两侧的商铺里，胡商们售卖着琉璃器皿、香料药材、皮毛织物，大唐的工匠则在另一侧展示着丝绸、瓷器、造纸术。几位以色列商队的代表正与大唐的茶商洽谈贸易，桌上摆放着茉歌品牌的阿甘果油，正是当年淑芳夫人在长安极力推崇的好物。

“陛下，这以色列的商队，便是搭乘‘朱雀号’飞舟而来。”郭孝恪指着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胡商，“他们说，从前走丝路，需耗时半年，如今乘飞舟，三日便至，货物损耗大减，贸易也愈发兴旺。”

李世民走上前，与以色列商队首领伊莱寒暄。伊莱捧着一瓶阿甘果油，恭敬地说：“天可汗陛下，大唐的飞舟如神鸟，瀚海飞阁似天宫。若不是这空中驿站，我们故国的物产怎能如此便捷地抵达大唐？臣愿年年向大唐进贡，只求这飞舟常通、丝路常绿。”

李世民接过油瓶，闻着温润的香气，笑道：“朕要的不是贡品，是诸国和睦、贸易互通。这瀚海飞阁，便是为天下人而建，让往来者皆能平安顺遂，让好物皆能流通四方。”

一、飞舟巡边·天山见证

当日午后，李世民执意要乘坐“朱雀号”飞舟巡阅天山。这“朱雀号”飞舟由大唐巧匠李淳风设计，以轻质桐木为骨，蒙以坚韧的丝绸，船底装有数十个皮囊，填充着从硫磺、硝石中提炼的“轻气”，能载人腾空而起，借助风力航行。

飞舟缓缓升空，李世民站在船头，俯瞰着脚下的大地。天山山脉连绵起伏，雪峰皑皑，绿洲如翡翠般镶嵌在戈壁之中；“瀚海飞阁”如一枚巨大的印章，盖在天山北麓，广场上的人群如蝼蚁般渺小，驼队似长蛇蜿蜒。

“陛下，前方便是昌吉绿洲，当年我大唐将士曾在此大败西突厥。”郭孝恪指着远处的绿洲说，“如今有了飞舟，若西域再有战事，我军一日便能驰援，再无路途遥远之虞。”

李世民望着绿洲上的农田、村落，眼中满是欣慰：“朕登基之初，西域战乱频仍，百姓流离。如今丝路畅通，飞舟往来，诸国臣服，这才是朕心中的太平盛世。”

飞舟行至天山南麓，忽然望见一支商队正遭遇沙尘暴。狂风卷着黄沙，将商队的骆驼吹得东倒西歪，胡商们惊慌失措地蜷缩在骆驼身下。李世民当即下令：“让飞舟降落，救援商队！”

飞舟缓缓降落在商队不远处，将士们迅速取出备好的帐篷、饮水、干粮，冲向沙尘暴中。郭孝恪高声喊道：“大唐天可汗御驾在此，尔等莫慌！”

胡商们听闻“天可汗”三字，先是惊愕，随即跪地叩首。待沙尘暴平息，为首的波斯商队首领捧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献给李世民：“多谢天可汗救命之恩！此珠乃小邦至宝，愿献给陛下，以表感激之情。”

李世民却摇了摇头，将夜明珠还给他：“朕救你，非为珍宝，而是为丝路安宁。你等商队往来，是诸国互通有无的桥梁，朕岂能坐视不理？”他转头对郭孝恪说，“传朕旨意，‘瀚海飞阁’需常备救援物资，凡往来商队遭遇危难，皆要全力相助。”

二、阁中议事·万国同心

回到“瀚海飞阁”三层的观天台，李世民召集西域诸国使节、安西都护府官员议事。观天台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舆图，标注着大唐疆域及西域诸国的位置，旁边的铜壶滴漏正精准地计时，墙角的“观天仪”能观测星象，为飞舟航行指引方向。

“陛下，如今西域虽平，但仍有小股突厥残部劫掠商队，且诸国间偶有边界纷争。”郭孝恪忧心忡忡地说，“若不能妥善处置，恐影响丝路畅通。”

突厥部落的首领阿史那思摩站起身，躬身道：“陛下，那些残部并非我突厥正统，乃是作乱的败类。臣愿率部众配合大唐，清剿残寇，守护丝路。”

波斯使节也附和道：“陛下，我波斯商队愿出资相助，在丝路沿途修建驿站，为往来者提供便利。”

李世民看着诸国使节真诚的眼神，心中已有定计。他指着舆图上的“瀚海飞阁”：“朕意已决，以这座飞阁为中心，设立‘瀚海都护府’，统管西域空中与陆路交通；调遣三千将士驻守，清剿劫掠残寇；令鸿胪寺在此设立‘万国议事堂’，诸国遇有纷争，可在此协商解决，大唐为公正裁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此外，朕将开放飞舟航线，不仅用于载客、运货，还将为诸国传递文书、运送伤员。凡西域诸国，皆可派遣使者常驻飞阁，共享交通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