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锁定目标！黑车司机王老五（1/2）

！“操！这孙子躲临江去了？！”

加密通讯里，林琳的骂声带着电流音炸响，打破了安全屋凝重的寂静。

陆尘没理会她的叫嚷，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刚跳出来的【信息深度检索】结果——【临江市红星路平安旅社301】。他攥着手里那个牛皮纸文件夹的指关节有些发白，苏予初父亲沉甸甸的遗物和老周用命换来的铁盒子并排放在茶几上，像两座压在他心口的大山。

“平安旅社……红星路……”苏予初凑近屏幕，秀眉紧蹙，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拉着，“那片是临江的老城区，流动人口多，监控覆盖率低，鱼龙混杂，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妈的，跨市了！”陆尘啐了一口，感觉刚贷了巨款（虽然只是积分）换来的精准情报像是一记重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老子在江城还没站稳脚跟，这就要出差了？”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视线扫过系统界面那刺眼的【积分：49，负债：200】，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高利贷系统，真是往死里坑爹！

“大佬，去啊！必须去！”林琳在屏幕那头激动地挥舞着不知道从哪摸来的荧光棒，“线索都怼脸上了！王老五，嗜赌，欠高利贷，还被债主催！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趁他病，要他命！抓了他，就能撬开赵天豪的乌龟壳！”

苏予初相对冷静得多，她拿起笔，在旁边的江城及临江市地图上快速标出几个点：“临江市距离江城一百二十公里，开车过去大概一个半小时。王老五的下一次运输任务在48小时后，这意味着我们还有时间准备。但是，”她话锋一转，看向陆尘，眼神锐利，“跨市行动，风险倍增。我们在临江没有任何根基，人生地不熟，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赵天豪的势力范围是否覆盖临江，或者他在临江有没有合作方，这些都是未知数。贸然过去，很可能自投罗网。”

陆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起桌上半瓶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稍微压下了点心里的焦躁。他知道苏予初说得对，这不是在江城市内，他可以靠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系统偶尔的骚操作周旋。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抓一个狡猾的黑车司机，还是对方的地盘（可能），这难度系数直线飙升。

“系统，”他尝试着在心里呼叫，“有没有什么跨市行动大礼包？比如【临时异地执法权】或者【隐身潜入套装】啥的？……价格好商量！”

系统界面毫无波澜，只有那行负债数字冷漠地闪烁着。

“妈的，就知道指望不上你。”陆尘暗骂一句，放下水瓶，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去肯定要去。老周不能白死，这条线不能断。”

他看向苏予初：“苏记者，你在临江那边，有没有可靠的同行或者线人？能提供点当地情报就行。”

苏予初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有几个认识的，但关系没到可以托付这种性命攸关事情的程度。而且，赵天豪能量不小，难保消息不会走漏。”

“靠人不如靠己。”陆尘拍了拍那份牛皮纸文件夹，“你老爹的笔记里，有没有关于临江或者王老五更详细的信息？”

苏予初立刻打开文件夹，和陆尘一起快速翻阅起来。纸张泛黄，字迹时而清晰时而潦草，记录着苏明远记者当年呕心沥血的调查。里面确实多次提到临江市，将其描述为赵天豪集团“货物”南下的一个重要中转节点，也零星提到了“黑车”、“夜间运输”等字眼，但关于王老五的具体信息，却几乎没有。

“看来我爸当年也没能摸到王老五这一层。”苏予初有些失望地合上笔记。

线索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陆尘盯着地图上临江市的那个点，脑子飞快转动。硬闯肯定不行，需要智取。王老五的弱点……嗜赌，欠高利贷……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林琳，”陆尘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狠劲，“查一下临江市，特别是红星路那片，规模比较大、比较乱的地下赌场。看看有没有和王老五债务相关的。”

“得令！”林琳来了精神，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敲打，屏幕上数据流飞速滚动，“红星路周边……嘿！还真有！一个叫‘财富宫’的地下赌场，规模不小，老板外号‘丧彪’，是临江本地一个有点名气的混混头子，放贷、看场子都干。我试着黑进去看看他们的账本……靠！防御还挺严！”

看着她专注攻克防火墙的侧脸，陆尘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技术层面，有林琳这个天才少女在，总能找到突破口。

“如果我们能利用王老五的赌债做文章呢？”陆尘说出自己的想法，“比如，冒充债主的人，或者给他下个套？”

苏予初眼睛微微一亮：“引蛇出洞？这倒是个思路。在临江直接动手抓人风险大，但如果能把他逼回江城，或者在他运输的途中拦截，成功率会高很多。”

“对！”陆尘一拍大腿，“就这么干！林琳，你全力攻克那个‘财富宫’的系统，最好能拿到王老五欠债的具体证据，或者能伪造点催债指令什么的。苏记者，你继续分析老周和你父亲留下的资料，看看有没有其他遗漏的线索，特别是关于运输路线和交接方式的。”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发出咔吧的轻响：“老子亲自去会会这个王老五！先去临江摸摸底！”

“你一个人去？”苏予初立刻反对，“太危险了！”

“放心，”陆尘咧嘴，露出一个混合着市井痞气和自信的笑容，“老子现在是‘判官’，又不是愣头青。打不过还不会跑吗？再说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的嘚瑟：“咱有‘天眼’。”

他指的是【罪孽雷达】。虽然范围有限，精度也随距离下降，但在陌生环境里，有个能提示危险和扫描罪孽值的玩意儿，简直就是作弊器。

苏予初看着他这副样子，知道劝不住，只能叹了口气：“一切小心。保持通讯畅通，随时联系。”

“安啦！”陆尘摆摆手，开始检查自己那点可怜的家当——一把从陈默那儿顺来的多功能战术匕首（未开刃练习版），几张贴身藏的现金（系统资金不能直接提现，这是他之前审判赚的辛苦钱），还有……泡面搭档火腿肠两根。

“妈的，出趟差跟逃难似的。”他嘀咕着，把火腿肠塞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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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陆尘开着一辆租来的、其貌不扬的黑色桑塔纳，驶上了前往临江市的高速公路。这车是让林琳用假身份在网上租的，虽然破旧，但性能还行，关键是足够低调，融入车流毫不起眼。

车窗开着，带着泥土气息的风呼呼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捏着苏予初硬塞给他的一个微型耳麦式通讯器，塞进了耳朵里。

“测试测试，林琳，苏记者，听得到吗？”

“清楚得很，大佬！”林琳的声音立刻传来，背景音还有敲键盘的嗒嗒声，“我正在跟‘财富宫’的防火墙死磕，这玩意儿有点邪门，像是‘罪徒公会’外围的技术风格……不过放心，给我点时间，保证把它扒个底朝天！”

“陆尘，注意安全。我刚查到，临江市最近流动人口管理比较严，特别是红星路那片，晚上经常有临检。”苏予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知道了。”陆尘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前方路牌——“临江市 60km”。

越接近目的地，他心里那股莫名的紧迫感就越强。这不仅仅是一次抓捕行动，更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主动踏入赵天豪势力可能覆盖的阴影区域。老周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系统，”他再次在心里呼唤，“【罪孽雷达】在临江市能有多大范围？”

【根据宿主当前等级及权限，【罪孽雷达】有效扫描范围为以宿主为中心，半径一百米。精度随距离增加而衰减。可消耗积分提升临时范围或精度。】

“怎么提升？”

【临时扩展至半径五百米，持续一小时，消耗50积分。】

“50？！”陆尘差点咬到舌头，“你他妈怎么不去抢？！老子就剩49了！”

系统沉默以对，充分展现了什么叫“爱用不用，不用滚蛋”的高冷。

陆尘看着那可怜的49积分，以及旁边刺眼的200负债，最终还是没舍得。妈的，穷是原罪！

他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集中到驾驶上。既然系统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的观察和判断了。

一个多小时后，桑塔纳驶下高速，进入了临江市界。与江城那种一线大都市的繁华喧嚣不同，临江市显得更杂乱、更有烟火气，也更……藏污纳垢。

按照导航指引，陆尘没有直接去红星路的平安旅社，而是先在周边转了转，熟悉环境。红星路果然是老城区，街道狭窄，两旁是密密麻麻的自建楼和旧式居民楼，各种小店招牌鳞次栉比，电线像蜘蛛网一样在空中交织。路上行人形形色色，有买菜的大妈，有光着膀子打牌的中年男人，也有眼神飘忽、行色匆匆的年轻人。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饭菜香、垃圾酸臭味、还有若有若无的……劣质香水混合着汗液的味道。

陆尘放慢车速，【罪孽雷达】被动开启，视野边缘偶尔会闪过一两个极其微弱的灰色光点（代表有轻微罪孽，比如小偷小摸），但并没有发现高亮目标。

“林琳，我到地方了。周围环境复杂，像个迷宫。”陆尘压低声音对着通讯器说。

“收到！大佬你先别轻举妄动！‘财富宫’的账本我快搞定了！等我好消息！”林琳的声音带着兴奋。

陆尘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路边停车位，熄了火，看似随意地靠在座椅上玩手机，实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平安旅社就在斜对面不远处，一栋六层高的旧楼，外墙斑驳，挂着个霓虹灯招牌，缺了几个笔画，闪着“平 旅社”的字样。

他就这样静静地观察了将近一个小时，记下了几个可能的监控摄像头位置，以及旅社门口人员的进出情况。大多是些看起来普通的住客，或者附近店铺的人。

直到……

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链子、腋下夹着个小皮包的中年胖子，骂骂咧咧地从旅社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嗓门很大：

“……催催催！催命啊！彪哥那边我过两天就去还！还能少了他那点钱？……妈的，手气背不能怨社会……行了行了，知道了！”

胖子挂了电话，烦躁地吐了口唾沫，左右张望了一下，朝着街尾的方向走去。

陆尘眼神一凝。

【罪孽雷达】视野中，代表这个胖子的光点，亮度明显超过了之前的灰色光点，呈现出一种淡黄色！而且，系统还给出了简略提示：【目标：疑似涉及非法高利贷、暴力催收等行为。罪孽值：中等偏低。】

不是王老五，但……是“财富宫”丧彪的人？催债的？

陆尘心思电转，立刻对着通讯器低声道：“林琳，苏记者，有情况。一个疑似‘财富宫’催债的马仔刚从旅社出来，往街尾走了。我怀疑他是来找王老五的！”

“跟上去看看！”苏予初立刻道，“但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

“明白！”

陆尘深吸一口气，戴上兜帽和口罩，悄无声息地下了车，混入人流，远远地吊在那个花衬衫胖子后面。

胖子似乎没什么警惕性，边走边晃悠，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他穿过两条小巷，最终走进了一家看起来乌烟瘴气的棋牌室。

陆尘没有跟进去，而是在棋牌室对面的一家小卖部门口停下，假装买烟，目光却紧紧锁定着棋牌室的入口。

“他进了一家叫‘兄弟棋牌’的地方。”陆尘汇报。

“兄弟棋牌？”林琳的声音带着疑惑，“我查查……嗯，登记信息没问题，就是个普通棋牌室。不过……等等！这条街的监控……妈的，有好几个都是坏的！像是被人为破坏了！”

果然有鬼！陆尘心里一沉。这地方恐怕不简单。

他耐心等了十几分钟，那个花衬衫胖子又出来了，身边还多了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三人站在棋牌室门口嘀咕了一阵，然后分头离开。胖子原路返回，另外两个青年则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陆尘犹豫了一下，决定跟着那两个青年。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家伙可能更接近核心。

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穿行。那两个青年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走得很快，时不时还回头张望一下。陆尘仗着【罪孽雷达】的微弱预警和还算敏捷的身手，几次险险避开他们的视线。

最终，那两个青年在一栋看起来快要拆迁的废弃居民楼前停下，左右看了看，迅速闪了进去。

陆尘躲在拐角处，探出半个脑袋观察。这栋楼门窗大多破损，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罪孽雷达】再次传来警示，楼内有数个淡黄色的光点，其中一个……亮度似乎更高一些，接近橙色！

有情况！这里很可能是一个窝点！

陆尘心跳加速，既兴奋又紧张。他慢慢靠近废弃居民楼，寻找着入口。楼洞黑黢黢的，散发着一股霉味和尿骚味。

他屏住呼吸，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摸去。刚走进楼洞，就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和……女人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