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老子成圣（1/2）

玄都问道启人教，太极镇运传圣机

八景宫的紫雾尚未散尽，老子便已接收到棠生自不周山传来的讯息。那道红尘愿力裹挟的传讯简洁却清晰：“东海人族初兴，乃你成圣机缘，速往护持，勿失良机。”

老子抚着长须，青牛在旁轻哞。他修行万载，早已窥得成圣门槛，却始终差一线机缘。听闻“人族”二字，他眼中闪过一丝沉吟——女娲造人不过百年，那新生族群弱小如蝼蚁，何以承载成圣机缘？但棠生护持洪荒万载，道韵深不可测，其言必有深意。老子不再犹豫，跨上青牛，驾着紫气东来，缓缓向东海之滨而去。

初至人族，未见其殊

东海之滨的人族聚居地，已不复初时的滩涂景象。在孔宣等弟子的守护与燧人、有巢、淄衣的传技下，屋舍连片，炊烟袅袅，孩童在林间追逐，成人或编织衣物，或修缮屋舍，一派井然有序的生机。

老子驾牛立于云端，目光扫过下方人族。他们没有妖族的神通广大，没有巫族的肉身强横，寿命不过百年，灵力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燧人钻木取火时需反复尝试，有巢筑屋时需众人合力，淄衣纺线时指尖布满薄茧——这般弱小的生灵，怎会是成圣机缘？

他按下云头，隐去身形，在人族聚居地旁的山林中静静观察。日复一日，他看着人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着他们为躲避凶兽而抱团取暖，看着他们因收获野果而欢欣鼓舞，看着他们为逝去的同伴而默默垂泪。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伟力，却有着最质朴的坚韧：受伤了便相互包扎，饥饿了便分享食物，寒冷了便围炉而坐。

三月过去，老子依旧未能参透棠生所言的“机缘”。他见过洪荒万族，强如龙凤麒麟，智如巫妖二族，皆未让他动心，这脆弱的人族，究竟藏着何种道韵？

观俗悟真，渐窥生机

转机发生在一场暴雨之后。山洪冲毁了几间屋舍，淹没了储存的粮食，不少人族因此愁眉不展。老子本以为他们会慌乱抱怨，却见燧人召集族人加固火种，有巢带人抢修屋舍，淄衣将仅存的衣物分予老弱，而年轻力壮者则冒雨外出寻找新的水源与食物。

没有人推诿，没有人绝望，只有沉默的行动与相互的扶持。老子立于雨中，看着那个名叫“有巢”的年轻人，手掌被木刺扎破仍咬牙搭建屋架，口中还安慰着哭泣的孩童：“别怕，房子很快就修好，雨停了就有地方住了。”那一刻，老子心中微动——这便是“秩序”与“担当”，是万族争斗中最易被忽略的道韵。

又过半年，他见燧人将取火之技毫无保留地教给每个族人，哪怕是曾经与他争抢过野果的同伴；见淄衣耐心教导族中女子纺线，手指磨破也未曾停歇；见人族孩童学着长辈的模样，为劳作归来的成人递上清水。他们没有功法传承，却在无形中传递着“分享”与“传承”，这正是大道至简的体现——无需神通加持，无需秘法驱动，只需一颗赤诚之心。

老子渐渐明白：人族的弱小，恰恰是他们的优势。正因弱小，才懂得互助；正因寿命短暂，才更珍惜当下；正因没有天赋神通，才更依赖智慧与协作。这股在平凡中孕育的生机，这股于脆弱中生长的坚韧，正是洪荒万族缺失的“人道”根基。

问心立教，玄都拜师

秋意渐浓时，老子在山脚下遇见了一个名叫“石生”的人族青年。他每日清晨都会对着东方跪拜，风雨无阻。这日，老子终于走上前，声音平和如春风：“你日日跪拜，所求何事？”

石生吓了一跳，见是一位须发皆白、道韵温润的老者，连忙起身行礼：“老神仙。我求成仙。”

老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求仙问道，多为长生久视，你亦然？”

石生却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纯粹的期盼：“我不想长生，我想变强。上个月凶兽下山，阿爹为了护我，被凶兽咬伤了腿，至今不能行走；前几日寒潮来袭，阿娘把仅有的皮衣给了我，自己却受了风寒。我若能成仙，便能保护他们，保护族人不再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