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交际(1/2)
那时候,他笨手笨脚,被金属片划破了好几个口子,做出来的花也歪歪扭扭,远不如后来他送给她的那些精致漂亮的礼物。
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留着,而且保存得这么好,放在这么珍视的位置。
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重新包好,放进准备装重要物品的箱子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然后,他继续沉默地搬运,将她的书籍、笔记、衣物……一件件,一箱箱,从这间晦气房间,搬到走廊东头那间宽敞明亮、布置一新的卧室。
每多搬一件她的物品,看到属于她的痕迹逐渐填满新的空间,他心底那股因为后怕和失控而翻涌的躁动,就奇异地平复一分。
行李越多,他越高兴。这仿佛是一种仪式,一种他将她牢牢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加深彼此联系的证明。
另一边,陈铮为谢知衡换房间的举动,点燃了陈家二老内心的不安。
周励云的忧虑达到了。
她开始更加积极地张罗起陈铮的婚事,几乎是见缝插针地安排各种偶遇和家宴,将一些门当户对、品貌相当的适龄女孩子介绍给陈铮。
“小铮,你李伯伯家的女儿刚从文工团回来,钢琴弹得极好,明天来家里吃个便饭?”
“王部长家的外甥女,医科大学毕业,现在在陆军总院工作,知书达理,你看……”
“张司令家的孙女,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
陈铮对此反应冷淡,大多数邀约都借故推脱了,实在推不掉的,也只是到场应个景,态度疏离有礼,看不出丝毫热情。
周励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计可施。
与此同时,陈铮开始有意识地,带着谢知衡更多地出现在一些非正式的、但属于他们这个阶层的社交场合。
不再是家族意味浓厚的正式宴会,而是一些小范围的聚会,比如去某位叔伯家品茗,参加某个朋友组织的内部文艺沙龙,或是周末去西山骑马。
他并不明说意图,只是在她从实验室抽身回家的闲暇时,状似随意地提起:“今天韩北他们家有个小聚会,都是熟人,你去露个面,放松一下。”
或者,“崇小鹏弄了个私人放映会,放些内部资料片,你们是好友,想不想去看看?”
起初,谢知衡并未察觉异常。
她本身对这类社交活动兴趣缺缺,大部分时间都婉拒了,理由充分且真实——“实验数据还没处理完”、“下周要交报告”、“约了导师讨论课题”。
但次数多了,她敏锐地感觉到,陈铮并非单纯想带她散心。
他是在以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将她纳入他的圈子,让她熟悉并认同这个她因由陈家而踏入,却始终有些疏离的高干阶层。
他在向她展示这个阶层所拥有的资源、人脉和……某种无形的规则与壁垒。
或许,他也是想借这种方式,让圈内人更清晰地认知到她的存在,以及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和保护。
她对此感到有些无奈。在她看来,这完全没必要。她的世界重心在实验室。她的底气和价值,来自于她自身的学识和能力,而非依附于哪个阶层或家庭。
而且,她真的很忙。
一次,陈铮又提出带她去参加一个几位大佬子女组织的、关于当前国际科技发展趋势的内部讨论会,与会者多是相关领域的年轻俊彦,机会难得。谢知衡再次以实验进度紧张为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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