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抢救中（1）（1/2）

主视角切换：龙天→凤九皇

几个小时前：

时间，在这片被血腥和死亡反复涂抹的焦土上，失去了所有意义。凤九皇躺在凝固的、暗红色的血琉璃地面上，与其说是一具躯体，不如说是一摊被彻底拆解、碾碎后勉强拼凑起来的“东西”。

骨骼、肌肉、神经…所有构成一个“人”的部件都在，却失去了所有内在的联结与生机。他不再抽搐，不再喘息，甚至连《浴火重生》带来的微弱修复光芒都变得极其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变成了一坨烂肉。一坨连最细微的神经末梢都不愿再传递任何信号、连最基本的求生本能都已彻底放弃的烂肉。意识沉沦在一片无边无际、冰冷死寂的黑暗深渊之底，那里没有恨，没有痛，没有恐惧，甚至没有“自我”的概念。

只有永恒的、令人窒息的虚无。他“杀怕了”，这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其万一，那是灵魂被亿万次瞬间的、无可抗拒的毁灭彻底磨灭后，最彻底的“消亡”，尽管他的身体还在被动地重组。

寂静中，某位存在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复杂，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一丝早已预料到的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唉！” “龙”的声音响起，不再是之前那种冰冷的漠然或戏谑，而是透着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已经尽力了。” 祂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抱怨，“我就说了，你选错人了！”

那个被唤作“天”的存在，立刻用一种带着委屈、撒娇又有点心虚的语气回应，声音空灵却失了之前的跳脱：

“我……我能怎么办嘛？你都说了，我就那么傻不吧唧的…” 声音越说越小，仿佛自知理亏，“在我看来，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一样，就像在沙漠里挑沙子一样，你让我怎么挑嘛？难免眼光差点是很正常的好吧……”

祂试图辩解，甚至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而且还不都怪你陨落的这么快！我自己都还没有补充营养，神志不清挺正常的！” 仿佛把责任推出去就能让自己好受点。

“还敢贫嘴！” “龙”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和 frustration（挫败感）如同沉寂的火山般爆发出来！“除了那一次你看对人之外，你的眼光就差到离奇好吧！你说你要你有啥用？！干啥啥不行？选人眼光又差，还没有领地增益buff，更不能抗伤害，也不能输出！服了！我是真的服了！”

祂的情绪似乎积压了太久，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当人的时候，啥都要我干！输出我来！生存我来扛！伤我来扛！指导我来！培养我来！选人我来……半死不活成神后，还没有出生，就被你拉去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