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 。赤旗映心(1/2)
星虎的指节叩在青铜鼎的兽纹上,震起细碎的嗡鸣。祭坛般的展厅中央,这尊复刻的司母戊鼎泛着哑光,与穹顶投下的暖光交织成层叠的光影,将他身后四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上周在尼罗河畔,他们问我最想守护的是什么。”星虎转身时,指尖还沾着鼎身的微凉,“我说是‘根’但直到看见这东西,才真正想明白根在哪里。”他目光扫过展柜里的甲骨文拓片,那些扭曲的符号在他眼中竟比星图更清晰
王一一正对着一组唐三彩骆驼俑出神,闻言回头时发梢还带着未散尽的旅途风尘。作为团队里最年轻的成员,她总习惯用镜头记录一切,此刻相机却挂在颈间,指尖轻轻点过展柜玻璃:“在巴黎卢浮宫看蒙娜丽莎时,只觉得震撼;但看到这骆驼背上的乐师俑,突然鼻子发酸——好像看见千年前有人和我一样,对着远方满怀期待。”她晃了晃手机里的照片,俑的笑容与她眼底的光重叠在一起。
月末路靠在展厅立柱上,指尖转着一枚旧铜钱——那是他在海外黑市淘来的康熙通宝。这位向来寡言的情报专家难得多说了几句:“前几年在东欧执行任务,被追得躲进唐人街的面馆。老板看我受伤,没要一分钱,只说‘都是中国人’。”他摩挲着铜钱边缘的锈迹,“那时不懂为什么陌生的语言环境里,‘中国’两个字能当护身符,现在懂了。”
叶影的目光停留在一幅《千里江山图》的复制品上,笔尖在速写本上飞速勾勒。她曾为了寻找星虎的踪迹走遍七大洲,见过最极致的荒漠与冰川,此刻却对着画中的青绿山水红了眼眶:“在亚马逊雨林迷路时,靠辨认星空找到方向;但看到这画才发现,最安心的坐标从来不是星座,是水墨里的山河。”速写本上,山水间已添上五个并肩的小人影。
月初十突然笑出了声,打破了展厅里的沉静。他举着刚买的文创雪糕,雪糕柄上“长安”二字正慢慢融化:“你们太严肃了。”他咬了口雪糕,甜意漫开的瞬间眼神却变得认真,“在悉尼歌剧院演出时,我用竹笛吹《茉莉花》,台下突然有人跟着唱。那一刻突然明白,喜欢中国从来不是抽象的事——是鼎的重量,是俑的笑容,是这首歌,也是这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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