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原来如此（1/2）

“你的意思是……你才是真正的南央金，赫连斥勒身边那个不过是一具空壳？”阿尔萨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微微变调，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昭昭，又猛地转向齐曜，寻求最终的确认。

齐曜微微颔首，将他们所知的一切都对阿尔萨和盘托出。

阿尔萨听完，俊美的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先是极度的愕然，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激动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猛地用手捂住嘴，才抑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我的天神啊！”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语调中的颤抖，“这么说……这么说齐曜这块万年寒冰之所以会被你融化，根本就是因为……你才是他的南央金！”

他像是终于解开了千古谜题一般，激动地来回踱了两步，指着齐曜，语气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夸张：“我就说！我就说你这么个油盐不进、心硬如铁的家伙，怎么偏偏就对这小丫头片子百依百顺、神魂颠倒！原来如此！原来根由在这里！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阿尔萨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沉浸在巨大真相带来的冲击中。

但激动过后，残存的理智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看向齐曜，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可是……你们要如何证明？空口无凭，单凭这丫头……呃，单凭她一面之词，你就如此确信？”

面对阿尔萨的质疑，林昭昭却异常平静，她抬起眼眸，目光清亮地看向阿尔萨，语气淡然却掷地有声：“那么，阿尔萨，你可知道阿尔契墓前那株雪莲与寻常雪莲有何不同？它的花瓣，永远不多不少，只有七片，是何意？”

此言一出，阿尔萨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白日见鬼般的骇然。他死死地盯着林昭昭，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帐篷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许久，他才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音，颤抖地问道：“你……你当真是南央金？你……你真记得所有的事？”

阿尔萨的兴奋并未持续太久，一个尖锐的疑点立刻浮上心头，他收敛了神色，疑惑道：“可是……齐曜的同心蛊确确实实是从那个南央金的体内出来的！这是铁证，赫连斥勒纵然有通天本事，也绝无可能在此事上作假！”

“身体，的确是真的，分毫不差。”林昭昭微微颔首，眸光深邃，似在梳理着纷乱的线索，“可偏偏，她恰到好处地失去了记忆……如今想来，唯一能解释这记忆空白的，恐怕只有雪魄珠了。齐曜……”她倏然抬眸，目光带着求证与急切，望向身旁的齐曜，“你看到她的眼神了，告诉我，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齐曜迎上她的视线，没有丝毫犹豫，声音低沉而清晰：“和你的不一样！当年你的眼神虽是傲气但绝不淡漠，更不会有那种傲视一切的疏离，你的眼神犀利却总能窥见其下的暖意与关切。而她的……那是冰封千里的漠然疏离。她的眼中，唯有淬炼过的寒意……和若有似无的杀机。”

“等等！”阿尔萨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摆手打断，“你们说的这些感觉……太玄妙了！我只记得当时她看我的那一眼，就像数九寒天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骨头缝里都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