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瞳墟余波（1/2）

三色瞳刃与金色瞳影在触及幽瞳的瞬间，整个血色空间仿佛凝固。幽瞳的瞳孔深处，浮现出一片古老的混沌景象——无数瞳族先祖在虚空之中诞生，他们的双眼并非普通的眼睛，而是“天地初瞳”，能映照万物的起源与终结。

但在这片混沌的尽头，一道漆黑的裂缝缓缓张开，从中爬出一只没有形体的瞳影，它的眼中没有光明，只有无尽的虚无。那正是寂灭之主的最初形态——“虚无初瞳”。

女祭司的残魂在李乘风识海中低语：“它并非外来之敌，而是瞳族诞生时的另一面——当瞳力失衡，虚无便会觉醒，吞噬一切。”

就在真相浮现的刹那，幽瞳猛地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将三色瞳刃与金色瞳影同时震开。李乘风与瞳邪被狠狠砸在瞳骨锁链之上，鲜血从嘴角涌出，锁链上的魂灵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在嘲笑，又像是在求救。

“原来……它就是瞳族的影子。”瞳邪的声音带着苦涩，他的金色瞳影出现了裂痕，“那我们……是在杀自己的根源吗？”

幽瞳中传来寂灭之主的笑声，冰冷而空洞：“你们以为封印我，就能拯救瞳族？没有我，天地将失去终结，万物将永远失衡。你们所谓的平衡，不过是苟延残喘！”

血色空间开始崩塌，瞳骨一根根断裂，锁链化作无数黑色长蛇，朝两人缠绕而来。李乘风咬牙，平衡之瞳疯狂运转，试图找到一线生机。忽然，他注意到幽瞳的正下方，刻着一个被血光掩盖的古老符文——共生禁印。

女祭司的残魂急促地说：“那是唯一的机会！用共生之力，将你与瞳邪的瞳力、神魂，甚至生命，都绑在一起，才能彻底封印虚无初瞳！代价……使你们其中一人，将永远沉入寂灭深渊！”

瞳邪猛地看向李乘风，眼中闪过决绝：“你是平衡之主，混沌需要你。我来留下。”

“不行！”李乘风怒吼，但话未说完，瞳邪已经将金色瞳力全部注入他的斩魄刀，同时用自己的神魂点燃了共生禁印。符文瞬间亮起，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环，将幽瞳与两人同时笼罩。

幽瞳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黑色光线疯狂冲击光环，但金色与三色力量交织成的屏障稳如磐石。李乘风感到一股剧痛从刀身传来，那是瞳邪的神魂在燃烧，他的声音在李乘风的识海中渐渐远去：“记住……平衡不是退让，而是守护。”

最后一声咆哮过后，幽瞳的光芒骤然黯淡，化作一颗黑色的瞳珠，静静悬浮在共生禁印的中心。血色空间开始崩溃，无数魂灵得到解脱，化作金色光点消散在混沌之中。

李乘风抱着斩魄刀，跪在虚空中，眼中满是血丝。他抬头望向深渊尽头，那里，似乎有一双熟悉的金色眼睛，在虚无中静静注视着他——然后，彻底消失。

混沌恢复了平静，但李乘风知道，这场战争并未真正结束。因为在他的体内，平衡之瞳的深处，那颗黑色的瞳珠，正缓缓转动……

混沌的死寂里，只有李乘风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他怀里的斩魄刀还残留着瞳邪的温度，刀身镌刻的金色纹路却在一点点褪色，像是某种生命正在悄然流逝。那枚悬浮在共生禁印中央的黑色瞳珠，不知何时竟穿透了禁印的光幕，化作一道极细的黑丝，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的平衡之瞳。

李乘风只觉右眼猛地一烫，像是有烧红的铁针狠狠刺入瞳仁。他抬手捂住眼睛，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虚空里，竟没有消散，反而凝成了一颗颗漆黑的血珠，在他身周盘旋飞舞，散发出浓郁的寂灭气息。

“平衡不是退让，而是守护……”瞳邪的声音还在识海里回响，却越来越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血雾。

就在这时，崩塌的血色空间尽头，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