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万法归墟（2/2）

“嗯？”青冥客的眉头微蹙，玉佩散发出更强的青灰色光芒，“用失衡对抗归墟？有点意思，但只是徒劳。”

他抬手结印，鸿蒙之气如潮水般涌向虹桥，所过之处，星辰的流转、魂灵的轮回、草木的生长都在迅速僵化，连变异的枝叶都褪成灰白色。但就在鸿蒙之气即将触及融合心核时，虹桥中央突然爆发出七彩光芒——七颗种子星辰的虚影与多界、混沌海的失衡能量融合，形成一道“万法归一却又万法各异”的能量漩涡。

这漩涡中，有雷烬焚天失控的焚灭之火，有银灰长袍人残留的时间碎片，有绿源界兽皮人的原始图腾，甚至有虚无之主未被完全融合的黑暗余烬。这些能量相互冲突、碰撞，却在融合心核的牵引下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形成一种“动态的混沌”。

“这是……”青冥客的玉佩剧烈震颤，青灰色光芒竟出现了一丝紊乱，“无规则的失衡集合体？”

鸿蒙之气在接触漩涡时，不再是顺畅的剥离，而是被无数冲突的能量拉扯、撕裂。有的气丝被焚灭之火点燃，却又被黑暗余烬熄灭；有的气丝冻结了轮回之力，却又被星辰流转融化；有的气丝僵化了草木生长，却又被变异枝叶的新生冲破。

“鸿蒙之气能归零单一属性，却无法处理‘相互矛盾的属性集合’。”林峰的焚天戟刺入漩涡中心，金灰色的共生之力让失衡能量的冲突更加剧烈，“因为它不知道该先剥离哪一种。”

青冥客的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他掐动更复杂的印诀，腰间的玉佩飞出无数青灰色光丝，编织成一张巨大的“归墟网”，试图将整个漩涡包裹、压缩。但网刚接触漩涡，就被内部冲突的能量撑得摇摇欲坠，网眼处不断有光丝崩断。

“监察者的手段，就只有这些吗？”雷烬焚天拾起恢复力量的短斧，赤色火焰再次燃烧，“还是说，鸿蒙空间的平衡法则，容不下‘混乱中的生机’？”

青冥客看着摇摇欲坠的归墟网，突然收起印诀。玉佩的光芒收敛，鸿蒙之气如退潮般消散，虹桥上的能量流虽仍有损伤，却已停止褪色。

“你们通过了‘混乱抗性’的考验。”青冥客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情绪，“但这只是开始。鸿蒙空间的‘审判日’已被触发，七日之后，监察者将亲自降临，到那时……”他的目光落在融合心核上，“阴阳同体的能量，要么被重塑，要么被彻底湮灭。”

他的身影消失前，一枚青灰色的玉符落在林峰手中。玉符上刻着一幅地图，标注着鸿蒙空间与混沌海之间的一处“裂隙节点”，节点旁写着四个字：“万法归墟”。